“杨寒。你们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铁吗。还是石头。”他苦笑着问道。
办公室里。正端着咖啡放到桌上的杨寒。面无表情地说:“人心都是肉做的。”
看样子。老板又在迟二小姐那里吃了瘪。
呵。对女人想來无往不利的老板也会有这样一天吗。
她心里既苦涩又好笑。
肉做的。可他怎么觉着。若雨的心却如石头般坚不可摧呢。
洛非凡这会儿可沒心情调戏杨寒。挥挥手:“这里沒你的事了。”
杨寒眸光暗了暗。转身走向房门。手掌握上门把的刹那。还是沒忍着。回头劝道:“老板。请牢记你的初衷。这只是一场戏。别到最后。把你自己给玩进去。”
她不希望。也不想看到老爷子对老板失望。
“多谢提醒。这是我的私事。杨助理。你逾越了。”洛非凡危险地眯起双眸。仍是那副妖孽般含笑的模样。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杨寒心头一凝。再沒多说一句。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该说的。她都说了。以她的立场和身份。说到这里已经是破例。
若云在病房里想了一整天。才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不再多提。
苏遇暖亲手煲好汤给她送來。在门外碰上迟迟沒有进屋的小女儿。好奇地问道:“小萌。你站在外边做什么。快进去啊。”
“哦。我刚接电话呢。”若雨讪笑道。这才跟着妈妈进了门。
原以为姐姐还会给她坏脸色看。也许是在苏遇暖跟前。若云表现得还算正常。这也让迟若雨悄悄松了口气。
“我问过主治医生。他说再观察个一周。沒有出现什么问題。你就可以出院回家。”苏遇暖坐在床沿的木椅上。一勺子一勺子往大女儿嘴里喂汤。
若云有些不太自在:“妈。我自己來就好。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喂啦。”
她是大人了。还要妈妈做这种事。多丢脸。
“你现在需要静养。别随便乱动。再说了。你和小萌长多大。都是我的女儿。”苏遇暖责备道。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她说的可是真心话。不论女儿将來有什么样的成就。在她眼里啊。始终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
“姐。你就听妈的。这种待遇。就连爸爸也享受不到呢。”说着。若雨还拿出手机。将这幅温馨的画面拍摄下來。传给老爸。相信老爸看到了。一定会大吃飞醋。
苏遇暖脸颊微微一红。结婚这么多年。她还和年轻时一样。脸皮薄又难为情。
“小萌。就你话多。”笑骂着瞪了小女儿一眼。若雨急忙在唇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再乱说话。
都老夫老妻了。妈还这么害羞。
她在心里暗暗摇头。眼眸中流淌的笑意满得快要溢出來。
“扑哧。”若云也被逗得眉开眼笑。眉宇间的抑郁。仿佛在这一刻消失。她歉意地看着妹妹。很抱歉白天对她说的那些话。
迟若雨沒所谓地摊了摊手。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只要姐不在生她的气。比什么都好。
苏遇暖将两个女儿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狐疑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凝眉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沒有。”姐妹俩异口同声的回答。
“真的沒有。”
“真的。比珍珠还真。”若雨重重点头。还撒娇道。“我和姐姐哪儿敢说谎骗您啊。”
“哟。我來得好像很不是时候。”内特推门进來时。恰巧见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迟若雨面上快乐的表情立马龟裂。她慌忙垂头。不敢看他。
内特的忽然出现。打乱了她的阵脚。她需要做准备。才能去面对他。
“你怎么來了。”苏遇暖有听迟玄说过。内特回国的事。但迟迟沒见着人。
“大萌住院。我能不來探望吗。诺。你最喜欢的球兰。正好在过來的时候见着花店有卖。”内特从背后拿出礼物。放在床头。
粉色的球兰欣欣向荣。花心似血。娇艳欲滴。是大萌最喜欢的品种。
鼓起勇气抬头。迟若雨迎接上内特的视线。两人同时微怔。眼底有无限情愫在流动。可仅仅只有一瞬。一瞬的时光。下一刻。内特已经转过脸去。看向迟若云:“你真是幸福。每天都有亲人的陪伴。可羡慕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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