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齐雨道,“该怎么打听,你们还是继续去打听,别歇着啊!有什么消息,还是要及时通知我,这么好的资源不用,岂不是太浪费。”
呃……风轻陌看了齐雨一眼,“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心疼我。”
碧苏在一旁抿嘴偷笑,这兄妹俩也是好玩呢!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表哥之后,碧苏的心里就倍觉欢喜。
也许,错失与姑姑的亲情这么多年之后,突然发现有一个表哥,对她来说是一种弥补。更何况,这个表哥对她们这么好。
“你的计划,不打算跟我透露点吗?”风轻陌问。
“不能。”齐雨直截了当,“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风险。”
“至少透露一点吧?”风轻陌蹙眉,“不然,你若出什么事,我如何判断是你计划之内,还是计划之外?”
“你放心,如果计划外出什么事,我会想办法逃生的。”
“也好。”风轻陌点点头,她会使毒,若是出什么意外,保护自己脱身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他也会时刻留意着她的。
“那就分头行事吧!”风轻陌放下筷子,“我先去接应君子,信王府和东宫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们。”
“你小心些。”齐雨好心嘱咐。
风轻陌有些意外,眼神不由一暖。“好。”他点头。
君子璧的家中,风轻陌靠在火炉旁,似睡非睡地样子。
已经等了好一会儿,君子璧才脚步踉跄地推门进来。
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扑鼻而来。
风轻陌皱了皱眉,睁开眼来,望着君子璧:“怎么回事?喝了这么多酒?”
“没办法,”君子璧摆了摆手,“到盈香楼去,不要女人,又不喝酒的话,岂不是让人生疑么?”
“你去盈香楼了?”风轻陌疑惑,“你去盈香楼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信王么?”君子璧一屁股坐了下来,皱了皱眉,有些疲惫地道,“我为你可是付出了不少啊,你要想想怎么回报我。”
“你去盈香楼,是为跟踪信王?信王在盈香楼?”
“信王是盈香楼的常客,你竟然不知道。”君子璧摆了摆手,“他可是嵇城里出了名的风流人物。”
那倒也是。风轻陌问:“那你可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
“当然!”君子璧得意地挑挑眉,“本公子出手,还能空手而归?”
“那快说!”风轻陌忙坐下来。
“急什么。”君子璧招了招手,“先给我来杯茶,醒醒酒。”
风轻陌无奈地给他倒了杯茶,“有些凉了,将就喝吧。”
君子璧喝了一口,“嗯,很香。”
“还不快说。”风轻陌催促。
“你知道谁在盈香楼等信王吗?”君子璧卖了个关子。
“我认识的人?”风轻陌疑惑。他的脑中闪过的是萍踪的身影,心想,难道萍踪又回到了盈香楼?信王逼的?
君子璧眉梢轻扬,勾着唇角笑了笑,“齐王府侧妃,桑沃若。”
“什么?”风轻陌一愣!他倒是认得桑沃若,徐记医馆出事后,他便在齐王府盯了那许久,桑沃若自然算是他认得的人。
只是,桑沃若怎么会在盈香楼?而且还在等楚逸昀?
君子璧笑道:“齐王府那两位侧妃真是有趣,一个勾结太子,意图打击齐王府;另一个联手信王,想将你妹妹置于死地。她们对你妹妹有那么恨吗?”
风轻陌嘴角上挑,扬起一丝淡淡的讥笑,“就凭她们?”
“就凭她们,倒也成不了什么事,也不过是在王府中找些事欺压欺压柔止。不过,正因为她们成不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勾结太子和信王。这可不得不防。”
徐记医馆那时,苏乐瑶已经死了,联手太子非但没有达成目的,反而连命都丢了。如今桑沃若又想重蹈苏乐瑶的覆辙?
嫉妒之火燃烧下的女人,还真盲目得可怕。
“那你可知道,他们都商量了一些什么?”风轻陌问。
提到这事,君子璧的脸色微微一沉。“女人果然可怕,那桑沃若竟然提议信王诬陷柔止与太子有私情,以此达到同时除掉太子与齐王的效果,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什么?那个桑沃若竟然……
君子璧道:“我听他们提到叫汤饭和徐奉生的两个人,明天,信王可能就会把这两个人交给皇帝,说当初齐王妃偷人之事都是真的,只不过齐王妃偷的人并非徐奉生,徐奉生不过是太子的替死鬼罢了。徐奉生被抓住那晚,太子不是也去了齐王府么?桑沃若说,太子那一去可大做文章。”
“还有,”君子璧喝了口水,又道,“杨树林中刺客行刺,太子被齐王妃救下,这又成了太子与齐王妃暗通款曲的证据之二。只怕桑沃若此一事做足了功课,所谓的证据与证人怕也准备得颇为充分,你妹妹这次,怕是有些危险。”
桑沃若!风轻陌不由双眉皱紧,这个女人的心实在太黑暗了!
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啊!桑沃若竟然让信王诬陷柔止与太子有私情!刚才所说的两个证据,的确对太子、齐王和齐雨三方都极为不利!
照她这样一弄,齐王与太子的互斗,齐雨就成了主因?如此一来,太子与齐王的声誉怕都坏了吧,两兄弟为争一个女人斗得死去活来,皇帝能不恨他们不成器?能不对他们失望?能不对他们撒手?
皇帝若是一撒手,两个人怕都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关键是,齐雨敢被卷进来,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