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舞府,我自会给你。”
闻言,王夫人只得老老实实坐在轿中,对外面的侍女道了声谢,便让轿夫起轿,心里却甚为担忧还在厢房里难受的自家女儿。
终于出了舞府,王夫人又被蒙面人要求安排一辆马车,一切安排停当后,这才得到一粒解药,于是慌忙又回到舞府去救自己女儿。
马车之上的女子见王夫人离开,这才解下自己脸上的手帕,又揭开身侧之人身上的衣衫,摸了一下她的脉搏,心中稍感安定。
这两人正是旖旎与被舞志诚用花瓶砸死的舞凤沁。
那日舞凤沁被舞志诚用花瓶砸破脑袋流了一地血,舞则是以为舞凤沁已死,离开书房之后,舞志诚凑近发现舞凤沁还有气息,于是叫来身边的常随将舞凤沁隐秘安置在府中。旖旎受到舞念蓉的提点,暗中跟随舞志诚便发现了舞凤沁的踪迹。
今日舞府人多眼杂,她便寻机将舞凤沁带入厢房,寻机离开。
暗夜无声,东市一家小小的客栈里二楼的一间屋子里面,传出一片柔和的亮光。
舞凤沁靠坐在床上,脑后的伤口早已包扎好,可是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格外的苍白。旖旎手里端了一碗汤药一勺一勺喂进她嘴里。
舞凤沁看着旖旎道:“没想到你又救了我一次。”
旖旎手里动作不停,将一勺药汁吹冷,送进舞凤沁嘴里,道:“娘娘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岂能弃娘娘于不顾。”
药汁入口,苦涩难忍,却抵不住心头的苦涩。
舞凤沁心中无限感伤,这次她回到舞家,本来不甘心,可是知道内情后,已经觉得愧对家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打算要自己的命。所以,那些话依然还是假的,他们其实也并没有真如他们所说有多将自己放在心上。
想来他们也没有想到与自己断绝关系后,自己能够有一天成为皇后,如今皇后的身份没有了,对他们也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旖旎见舞凤沁眉头紧皱赶紧有递给她一块蜜枣,道:“此处条件简陋,还请娘娘莫要嫌弃,奴婢担心丞相追捕,所以才带娘娘往偏僻的地方躲。等娘娘伤势完全恢复了,我们便可另做打算。”
舞凤沁闻言,嘴里发出一声冷哼,“他们都不要本宫与幽国国主合作,本宫偏要去幽国,到时候,本宫重新当上皇后时,我要舞则是他们跪着来求我!”
旖旎捧着药碗,止不住心头叹息,又听舞凤沁道:“舞则是老谋深算,这几****出门务必要男装示人,切勿引起旁人注意。”
“是。”
小客栈窗台漏风,烛火摇曳,将舞凤沁与旖旎的影子照的竟有些模糊。
而舞府,忙了一天的舞至诚正与大夫人一同用膳,大夫人想起今日王夫人的怪事,道:“王家这位夫人今日格外奇怪,妾身明明已经派人送她离开了,谁知她竟又返回府里扶着她的女儿出府,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还有这事?”闻言,舞志诚心中正有些疑虑,突然看见门外自己的长随荣安立在门外对他一直打眼色,于是放下碗筷,出得房门。
荣安见到舞至诚一脸愧色道:“奴才办事不利,还请老爷惩罚。”
舞至诚隐约猜到发生了何事,道:“可是密室之事?”
荣安见舞至诚已经猜到,愧疚之色更浓:“今晨奴才给小姐送药,忽然出来一个蒙面女子,一棒将奴才打晕。奴才醒来时,密室里的小姐已经不见了。”
舞至诚闻言,联系到今日王夫人在府中发生的怪事,已知舞凤沁是被王夫人送出了府,立时问道:“你可有查清她们去了哪里?”
“回老爷,奴才只查到她们二人应是被王夫人叫了马车送走,然却并不知去了哪里。”荣安有些忧虑道:“不知要不要去问问这位王夫人?”
“你是说两个人?”舞志诚只注意到荣安说的这一点。
“是的,老爷,将奴才打晕的正是小姐的侍女旖旎,奴才一醒来就派人去查,发现旖旎已经不见了。”荣安回道。
“难道旖旎没有随蓉姑娘一同进宫?”
“奴才听说老太爷安排了玉姣姑娘跟随蓉姑娘一同去了宫里。”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舞志诚闻言,心知此事事关重大,他已经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