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吓了一跳：“凶什么凶？”然后，又乖乖地拿起扫帚，走入他的两个卧室，心想，赌注只是规定输了帮他打扫房间，可没说打扫多干净，她胡乱划拉两下扫帚，也算是打扫了吧？

公输羽心满意足地回到厨房。

接着，正在敷衍地打扫房间的顾小曼，就听见了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暗暗诧异，他竟然还会做饭吗？

过了不久，餐桌上面就充满了色香味俱全，地道的中餐，公输羽盛了三碗米饭，显然包括她和小芋头，招呼着说：“好久没有下厨了，你们快来尝尝。”

顾小曼本来还在犹豫，小芋头早就爬上餐桌，她只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欸，你不会在饭菜里下毒了吧？”

“是呀，下了砒霜，敢不敢吃？”

“怕你呀！”顾小曼赌气似的夹了一筷茶干蕨菜到了嘴里，有些小小的意外，正合她的口味，就像专门给她做的似的。

还是平常他的口味就和她一样？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顾小曼想到刚刚帮他胡乱打扫的房间，就有一些不好意思，因此饭后主动要求收拾和洗碗。

自从辛束儿过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下厨，因为没人帮他洗碗，他是喜欢做菜，但不喜欢洗碗，很多时候，愿意和一个人生活一辈子，只是因为那个人愿意帮你洗一辈子的碗。

公输羽透过厨房的横框玻璃，看着顾小曼洗碗时候纤瘦的背影，忽然想起辛束儿在世的时候。

小芋头悄悄地站在公输羽身边，拉着他的手指：“好像妈咪噢！”

公输羽摩挲了一下他的脑袋，“她不是妈咪。”

“我要新的妈咪。”

“现在不到时候。”

公输羽抱着小芋头回到自己的卧室，木然地站了一会儿，他究竟也分不清，顾小曼到底有没有帮他打扫过。

他怎么感觉他的卧室根本就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