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咪！”小芋头一本正经地行了一个军礼。

顾小曼不禁莞尔。

小芋头开门，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妇女，大约五十开外，“请问，你找谁？”

“顾小曼住在这里吗？”叶丽珠也有一些愣怔，她是从石杉那里要到地址，石杉并没跟她交代顾小曼公寓的情况。

小芋头回头喊道：“妈咪，有人找你！”

妈咪！

叶丽珠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外孙？

顾小曼从餐厅走了出去，看到站在门外的叶丽珠，也是吃了一惊：“妈，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过来看一看你。”叶丽珠望了小芋头一眼，“这孩子……怎么回事？”

小芋头听说顾小曼叫叶丽珠“妈”，懂事地叫了一声：“外婆！”

外婆！

叶丽珠瞬间觉得自己的血压飙高了一些：“小曼，你……你得给我一个解释啊，你还没结婚呢，你，你，你……”

“妈，你先进来坐，我跟你慢慢地解释。”

顾小曼扶着叶丽珠进来，请她坐下，小芋头早已乖巧地捧了一杯温水过来：“外婆，喝水。”

“呵呵！”叶丽珠虽然觉得这孩子懂事，但是始终觉得别扭，哪里冒出来的外孙？

接着又见公输羽从餐厅走了出来，“哟，老婆，来客人了！”

老婆！

叶丽珠差点没厥过去。

顾小曼狠狠地瞪了公输羽一眼，冲到他的面前，狠狠地踩着他的脚背，压低嗓音：“你胡说什么呀，谁是你老婆，没羞没躁。”

“迟早的事嘛！”

顾小曼越来越发现，这人真是太不要脸了，“你要把我妈给气坏了，我饶不了你。”

“啊，咱妈来了！”公输羽立即狗腿似的跑了过去。

“来，妈，吃个水果。”公输羽从果盘里递了一个苹果过去。

“谁……谁是你妈呀！”叶丽珠差点就岔了气，不停地抚着胸口。

公输羽一见，也怕老太太被自己气死，赔笑着说：“阿姨，开个玩笑，今天是愚人节，大家高兴一下。”

“愚人节？”叶丽珠怒了一下，“你当我傻呀，今天是愚人节吗？”

“是我们家自己定的愚人节。”

“你们家？”叶丽珠望了顾小曼一样，仿佛在问，他们家是不是也把你包括进去了？

公输羽越描越黑，顾小曼再不出手，只怕万劫不复了，所以她一出手，就给公输羽一个盖头：“快去吃药！”

又对叶丽珠干笑：“妈，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一个和我合租的人，他这人就是脑子有点毛病。”

“你和一个病人合租？”

“这不是房租太贵了嘛！”

“你的房间在哪儿，到你房间说话。”

顾小曼急忙请了叶丽珠到了自己房间，叶丽珠寻了一张单人沙发坐下，顾小曼坐在对面的床沿，时刻等着批斗，虽然她在家里的地位很高，可以算是实际上的一家之主，但叶丽珠到底是她妈，还是要有几分做女儿的样子。

“那个病人……没有欺负你吧？”

顾小曼忙道：“没有没有，都是我欺负他。”

“还有那个孩子，孩子怎么回事？”叶丽珠最为在乎的就是这一件事，要是在外头生了孩子，而她这个做母亲的一无所知，那她做母亲的尊严何在？

顾小曼大抵将小芋头的情况和她说了一遍。

叶丽珠拿着手指在她额头戳了一下：“你是不是傻呀，万一要是骗子呢，你好心就变成了犯罪，现在这个时代，上街扶个老太太都要先拍照，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妈，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要真是个骗子，这都快两个月了，要骗早就骗了！”

“说不定，犯罪团伙要实施一个大骗局呢，或者，是你已经被骗了，你还不知道呢！”

附在门外偷听的公输羽暗暗佩服，老太太真是英明神武，一针见血，看来不好对付啊！

古语有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泡妞先泡丈母娘！

未来丈母娘忽然造访，既是一个风险，又是一个机遇，他要好好地打这一场战，入不了丈母娘的眼，以后她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阻碍，反之，如果虏获丈母娘的芳心，以后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他的战略合作伙伴。

公输羽急忙回到厨房，利落地切了一个果盘，敲开顾小曼的房门，狗腿似的鞠躬：“阿姨，对不起，刚才跟您开了一个玩笑，让您受惊了！”

顾小曼目瞪口呆，认识他以来，这家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经地跟人道歉。

不想叶丽珠“呸”了一声，骂道：“流氓，耍流氓耍到老娘头上来了，你让谁受精啊，你给我说清楚！”

“您呀，是我让您受惊了！”

“流氓！”叶丽珠一记耳光毫不客气地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