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本来是看冷云面孔很凶,下意识地说了一声“抱歉”,偏偏冷云还理直气壮地说“没关系”,好像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宁知远一时愣神,竟然就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转身走了。
走远又反应过来,他找明无忧说事情,又折了回来,表情僵硬地说:“我想求见郡主,可否……”
“可以。”冷云一板一眼,“进来吧。”
宁知远深吸了口气,进去了。
……
明无忧的图纸绘好的那一日,云子墨终于姗姗来迟。
当看到此处难民这般凄惨,云子墨的眉毛就没松开过。
但他并非赈灾官员,且知道赈灾的人是慕容御亲自挑选的。
因此,云子墨只是觉得难民真是凄凉惨淡,但并没多想什么。
桌上是云子墨完全看不懂的水利工程图。
周围是随行前来的工部官员,还有一个年轻稚气的少年人。
大家都在夸赞明无忧的图绘的如何旷古烁今,要是真的修建这样的水利工程,那必定福泽绵延数百年。
明无忧人活几世,早已是宠辱不惊。
不至于被这些夸赞的词说的飘飘然起来,只是笑了笑说:“现在说福泽绵延还早,这工程浩大,可不是那么容易修好的。”
几人纷纷点头:“是啊,这样大的工程,少说几年,多则十几年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