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在临窗桌子前写字的顾希音身上留下浮动的光影。
她低着头,悬臂提笔,一笔一划,写得认真而虔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徐令则觉得这时候的她,遥远得无法触及。
“希音?”他站在门口又喊了一声。
顾希音抬起头来,目光有一瞬间的茫然,仿佛忘记了他,也不知道他喊的人是她。
尽管这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徐令则还是皱了皱眉。
“是九哥啊!”顾希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把笔挂起来,擦擦手走过来,“怎么了?”
徐令则已经看清楚那叠颜色较寻常纸张更加发黄的纸张,正是她用来抄写心经的纸张,却不动声色地道:“京城来信了,我想同你说一声。”
他知道她一直没有间断地在抄写心经,近乎执着地抄写,但是不清楚到底为什么。
“哦,好啊。”顾希音脸上带着笑意,又是那个人间烟火中灵动鲜活的女孩儿。
徐令则按下心中的疑惑,和她把事情都说了。
顾希音托腮道:“九哥,我怎么觉得,这个夏铜锁,似乎对我生母,有些太好了些?”
这话她已经说得很婉转,事实上,她怀疑夏铜锁暗恋她生母,并且用情很深。
徐令则点点头。
“希望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顾希音自言自语地道。
她是个乐天派,并没有被这件事情影响多久。
天气愈发冷了,顾希音懒得出门,开始猫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