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听了这话很振奋,但是想想又蔫了——司马仲彻那厮看得那么紧,怎么能有机会逃出去?
徐令则,你真是个大笨蛋,活该哭哭啼啼打光棍,到现在都还没找过来,笨死你算了!
只有天知道,伊人多么想告诉顾希音徐令则的存在,她憋在心里,简直要憋死了。
京城。
大河已经会走了,天气转冷,他穿着厚厚的棉衣,像个小熊一样,还偏偏要自己爬过高高的门槛,然后口中喊着“父皇”,跌跌撞撞地向桌案前的徐令则跑来。
徐令则正拿着顾希音的帕子睹物思人,看见大河,脸上总算露出难得的笑容。
他把帕子收起来,起身把大河抱起来。
摸着大河的手有些凉,他皱眉问大河身后的薛鱼儿,:“怎么不给他多穿些?”
“穿得已经够多了。”薛鱼儿道,“再多了容易出汗,回头容易生病。这是夫人之前说的。”
尽管顾希音已经是皇后,她却还是习惯于从前的称呼。
听到这里,徐令则有些沉默。
大河见他失神,顿时有些着急,伸出小手抓他的胡子。
自从顾希音失踪之后,徐令则开始蓄须,整个人看起来老了足有十几岁。
大河人小力气大,徐令则顿时吃痛,却也不恼,笑道:“怎么了?”
“父皇,”大河奶声奶气地道,“马,马……”
薛鱼儿顿时抬头看向徐令则,后者眼中果然极快地闪过痛色,同过去小半年里的每一次这种情况下的反应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