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吗?”
父亲的声音很轻。
房间暗淡,他附近堆放着一包行李。
母亲有些不舍地拉住他:“一定……要去吗,孩子还那么小。”
父亲将母亲抱入怀中,轻声安慰:“没关系,我就一个后勤。只要最后一层塔攻破,人类就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你一定要安全回来。”母亲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强忍着,将行李递给他,“我和孩子们都在等你。”
“嗯。”
其中一位约莫十来岁的孩子递给父亲平安符。
父亲接过,将它戴在脖子上,他宽厚粗糙的手掌揉上孩子的头发:“何家圆,你是哥哥,爸爸不在家,要照顾好弟弟。”
“我会的。”
“走啦,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父亲离开后,木门那小小的缝合上。
妈妈和哥哥都瞒着我,其实我都知道。
时隔几日,我发现妈妈在电视机前红了眼。哥哥沉默地坐在妈妈身边,手不动声色地握紧。
我的视线看向电视机,电视机上正是一堆尸体。
记者为伤亡者悲哀,各个地区敲钟为他们悲痛。
我看见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那具尸体脖子上,挂着完好无损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