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闷头睡了一下午,傍晚时醒来,脑子昏昏沉沉的。
他坐在床上拍了拍头,感觉难受得要吐了。
林娜的日记本就放在床头柜上,闻人珄盯着它看了会儿,又瞅到旁边的一盒酥——那是林娜最后过来时给他买的。
闻人珄搓了把脸,双手撑着床又空了半晌脑袋,总算灵醒了点。
卧室外头有动静,听方向是从厨房来的,闻人珄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张错。
因为林娜的死,他这两天心烦意乱,东想西琢磨,脑细胞本来就不够耗,也分不出精神防备张错。
不过张错始终很老实。他真的说到做到,不讲废话,一日三餐给闻人珄好好做着,家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闻人珄甚至有种错觉,好像他俩已经搭伙过日子很多年了,张错从不多余,一直该在,他们彼此习惯,彼此熟悉,彼此了解......
闻人珄用力按着脑门儿,逼自己把这荒谬的想法给按回去。
他掀开被子,下床出屋。
走到客厅,先入眼的是沙发。沙发头儿放着张错的被褥和枕头,张错拾掇得很整齐。
闻人珄微微愣了愣,又循着声音往厨房去。
张错正站在桌边,背对闻人珄,肩头趴了白娘子那坨赖毛。
白娘子是只亲人的猫不假,不过对张错,它似乎太亲近了。它非常喜欢张错,总想缠着张错,过分到连闻人珄这个正牌主子都有点“失宠”了。
听见闻人珄的脚步声,张错转过头来。他朝闻人珄淡淡笑一下:“你睡醒了。”
“嗯。”闻人珄挑眉一看,发现张错手里......居然捏着一朵牡丹花。
粉嘟嘟的,开得挺盛,绝对正宗的洛阳大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