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第二天闷头睡了一上午。
中午起来吃过一顿饭,又洗了个澡,好好拾掇一通,他才觉得精神重新抖擞起来。
下午闲得五脊六兽,闻人珄摸摸狗,又撸会儿猫,再塞巴两块张错做的牡丹酥,混着混着,也就快四点了。
是时候出发了。他昨天和闻人慕书约定过去吃饭,大礼已经买好放在车上。
在卧室换完衣服,闻人珄去客厅找张错,准备和张错说一声。
张错今天和昨晚的状态没多大变化,根本还没反过恙儿。这一天,如果闻人珄不开口叫他,他就不讲话,沉默着做饭收拾屋子,没事干就坐在沙发上不动弹,都快进化成栽在沙发上的漂亮盆景了。
闻人珄瞅张错那直挺挺的身板就头疼,他走到张错跟前去,想了想说:“张错,我们还是谈谈吧。”
张错顿了下,抬头望闻人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他小声问:“怎么谈啊?”
闻人珄被噎着了。
也对,怎么谈呐。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要怎么谈呢。
面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尽管张错的喜欢有些与众不同,从他上辈子延伸到现在,但无论如何闻人珄是知道的——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了这种心思,他们就不能正常相处。
要么接受,他们在一起;要么分道扬镳,不需要靠近,不需要任何私交,这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张错现在住在他家,虽然迫不得已,但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闻人珄没有办法真的划清界限,就不得不一次次刺伤张错。
闻人珄注意着张错微微颤抖的黑睫,像雏鸟不安的翅膀,颤一分,是一分慌乱。
闻人珄轻轻叹气:“张错,能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吗?”
张错微微抿嘴:“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