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顾迟曜闲着没事干爱给自己找麻烦,主要因为他实在是信不过余笙那帮人。
纱布缠的歪七扭八,能隐约看见上面往外渗出的斑斑血色。
说是用脚包扎的他都不会怀疑。
盯着崔景和胳膊看了会儿,顾迟曜实在没办法放心,感觉自己三流技术都得比这强。
“家里有纱布消毒水吗?”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崔景和不可能会准备这些东西,干脆换个说法。
“这里的诊所药店在哪儿?”
崔景和半死不活地扔给他一个斜眼:“你要给我下毒?”
“怎么可能......”
许是知道崔景和现在负伤,顾迟曜潜意识降低了他对自己的威胁性,罕见地跟他开了句玩笑话,“满十八了,投毒要坐牢。”
崔景和:“……”
他简直要气笑了:“听你这语气,你还挺遗憾?”
顾迟曜不跟他扯那么多,省的这人炸毛又找自己麻烦:“所以药店在哪儿?”
说完顿了顿,又补充:“我不投毒,我去买纱布和消炎药。”
这样说崔景和再猜不到他要干嘛就成了傻子,陈敬手下那帮人闯祸有一套,善后工作——
特指处理伤口这部分,各个手残到令人发指。
“不用。”
针扎似的疼痛跟活物心电图一样忽高忽低,崔景和换个稍微好受点的姿势,视线始终没离开过顾迟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