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为不知自己为何要帮这个女人。他不仅归拢了门口散落的大豆,将那一袋大豆背进了屋,甚至还帮她打水,把大豆清洗了一遍。
现在他正在按照女人的吩咐劈柴。
不对,他凭什么要听她的?
莫为一时气愤,将手中的斧头扔了出去。
女人的声音从正屋里传了出来,“小兄弟,再帮我打一盆水进来。”
莫为暗骂一声,但还是从井里打了一桶水,舀到盆里端了进去。自打从小被选到世子跟前,他就没有做过这些粗活。
萧同裳小心地将黄狗后腿上的绑带解开,好不容易长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她重新洒上药粉,又拿了一块干净的布条把伤口裹上。
桌上铜盆里的水被染得红透,她轻轻给黄狗擦去身上的血渍,小心翼翼地抬起黄狗的脑袋。黄狗眼睛耷拉着,满嘴都是血。
“姑娘,水来了。”莫为端着一盆水进来。
萧同裳起身将水盆接了过来,放到桌子上,说到,“辛苦你了。”
她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递给莫为,“小兄弟,这是今日你帮我做工的报酬,你且回去吧。”
莫为捏着手里的铜板愣了一下,京里贵人们下发赏赐大都出手阔绰,给铜板当工钱的倒是头一回。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过夜不成?”
“不敢不敢”,莫为连连摇头,后退几步。他对着萧同裳行了一礼,这才反应过来,匆匆跑了出去。
糟了,他分明是出来给他家世子找大夫的,怎么在这里耽搁这么久?也不知道那些大夫都到了没有。
躺在桌子上奄奄一息的黄狗强撑着斜看了莫为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梦里也是个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