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仿制品的愚人众很快分配好队员的任务,一群人就散开了。
祀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闲得无聊,还在屋子里翻出来一套破损的茶具,清洗之后打算拿来喝茶,被猫猫龙一爪子制止了。
猫猫龙:漆都掉了!缺了那么多口子,你怎么还想用啊!
看着猫猫龙焦急地拍桌子,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祀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在猫猫龙下巴上挠了几下,“小家伙,说句话听听?”
猫猫龙:……
怎么一副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
祀又挠了几下,随后坏心眼地摸了摸猫猫龙的龙角,猫猫龙瞬间反应激烈,呜咽几声,开始使劲往祀的身上贴。
祀手忙脚乱地开始安抚猫猫龙,“等下……这龙角到底是有多敏感啊……”
祀遇到的龙不多,钟离算一个,丹恒算一个,新生的水龙王算一个,她原本世界里,同族长辈的那个脾气不好的伴侣算一个,还有旅行途中遇到的只打过照面的龙……
实不相瞒,她并不了解这个种族的特性,也不明白龙角这种应该算武器的东西,到底为什么摸一下就这种反应。
祀的手穿过猫猫龙前肢的腋下,把它抱起来,猫猫龙的身体就像猫咪一样吊在半空,长长的一条。
祀仔细端详着猫猫龙,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想不明白,“龙角和我的尾巴应该是差不多的用途,按理来说,只是摸一下不应该这么大反应啊。不过狐狸的尾巴不能摸到根部,不然,嗯……”
祀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惊悚的想法,狐狸尾巴不能摸到根部,是因为那里遍布神经,碰到会产生很强烈的刺激,非常敏感,所以那里只有亲近之人,或者说是伴侣才能触碰。如果龙角和狐狸尾巴一样,也遍布神经的话,那么触碰龙角是不是也意味着……?
祀缓缓地把猫猫龙放下,猫猫龙不知道她的心里正在翻起滔天巨浪,它疑惑地歪了歪头,顺着祀的胳膊想去蹭她的脸。
脸上毛茸茸的触感唤回了祀的神智,她又把猫猫龙抱起来,定定地看着它,神情凝重。猫猫龙好像感知到祀在认真思索着什么,也不再闹腾,乖乖地呆在她手里。
祀在想,要不要去问问同是龙的钟离呢?如果被证实了,那么她当初去摸丹恒的龙角,后来他还主动让她摸的行为……
强烈的直觉告诉祀,不要再想下去了,就像她承担不起他人的因果一样,太浓烈的情感于她的旅途而言也是种负担,所以她一向是不深究,不探寻,不主动。
她吃过这方面的亏,尚年轻的她感情用事,想要改变一方世界的“命运”,然而后果是,因果线如同一张大网,将她密不透风地裹紧,每一根都在她的灵魂上勒出一道痕,要不是祂及时将她救出,她就会被越勒越紧的因果线分割灵魂,碎成无数片,彻底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