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潮失去他们二人的嗅觉,漫无目的的徘徊在四处,已经吸引了不少的虫蝇,硕大的宫廷,没有一个看到这恶心可怖的场景,只有寂静的夜中飘来的呜咽声。
与泽君咽了咽干涸的嗓子,口中回味着自己在万空宗酿的佳酿,不肯多看一眼。
“想必灵惠兄也不想看到这番。”林九的心情大变,笑眯眯着眼睛,双指交叠打了个响指,那些醒尸立马有指引一般聚拢到一处,一个个令人作呕的头颅缩在一起。
“你也很久没去宣居了吧?正好让你看看我新种的海棠树。”
林九揽住与泽君,双手稍稍用力,人就滑到他的臂弯里。
“滚。”与泽君推开他,任由自己倒在地上,身上的白衣已经被泥污玷污,脸上还有零星的血迹。
林九眼神暗了暗,冷哼了一声:“我倒是忘了,与泽君一身傲骨,恐怕不屑与我辈同流合污。”
与泽君昂起头,却没有看着他。“知道就好,有点脸面就把身体让出来,省得恶心人。”
林九嗤笑一声:“是吗?”
他半蹲下身,丝毫不在意被弄脏的衣摆,抬起手掐住与泽君的下巴,使劲掰了过来,逼迫着那双眼睛看着他,即便带着嫌恶也不肯让他摆脱。
“那方才,灵惠你为何不杀我?”他凑近脸,任由他愤恨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眼里还有隐隐的得意。
“是舍不得这具身体?你和北帝的情谊还真是深。”
与泽君眉角一挑,喷出口冷气。“你觉得你配死在他的身体里吗?”
他揶揄的看着林九,眼底一片血红却又和往常清风得意的神情相差无几,故意又贴近了几分,几乎是用气音说:“杂种。”
与泽君早就过了青年时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时候,即便在修仙界名气不错,但也耐不住如今的魔咒,修为停滞不前许久,相貌上也填了些许岁月的痕迹,可这一切在他的脸上好像都是一种调味剂,中和了他的狂气,取代成了独一无二的魅力。
在林九的记忆中,属关于这个人最深刻,两人秘境中初相识,那时的他还是莽撞,急性子的年轻人,却也已是修仙界的翘楚。
早年的他游历山水总是不知所踪,灵惠符,也是林九专门为他所创的法术,可以知道他的踪迹,辨认来人的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