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一觉睡醒,天色还是昏昏沉沉。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腰脊完全没有力量,她坐不起来。
温月惶恐不安,她抬手,只看到一双肉乎乎的婴儿的手。
她怎么了?
温月害怕地大叫,嘴里却只能发出哇哇的哭声。
她好像发现,自己被囚禁于一个婴孩的体内了。
温月不再挣扎,她平静地躺着。很快有人来看她,温月看到了年轻的父亲,以及林婆子。
她恍惚记起来,这是她在十八堂出生时的画面,她第一眼看到的应该是容山隐,但是他不在这里……
温月的头好痛,她不能思考了,她恍恍惚惚地想,是她变小了吗?
温月再次睁眼,她蹒跚学步,她才一两岁。
胖胖的小手里捏着一块甜糕,她记得,她要去找容山隐。
温月亲手喂容山隐吃糕,这个时候,兄长都在炕屋里取暖读书,她会靠在他怀里,挨着他温暖的胸膛,静静听他念书。
温月推门而入,隐约看到一个清瘦颀长的身影。
小女孩欢喜地扑过去,可是她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温暖怀抱。
容山隐忽然消失了,温月猝不及防磕在土砌的火炕边沿,手指被粗粝的砂石撞得通红,泛起酥酥麻麻的疼痛。
她委屈地低头,屋里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容山隐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