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哽咽了一声,捂住了流泪的眼睛。
“我们把纪总送到医院的时候,那些医生看着纪总就直摇头啊。”
林辉永远记得那些医生在看到纪辞年时,脸上无能为力的表情。
该怎么救,一个人身上有多少毫升血,纪辞年又流了多少?血液带走了温度,他的四肢都冰凉,如何救?
但他们还是推着他进入急救室,没过一会儿,里面就送出来了病危通知书。
医生将他的肚肠塞回身体,又将他烂了个大洞的身体缝好。
林辉的心冰凉,他都快要以为纪辞年这一生就这样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连接着纪辞年的生命的心电波又重新跳起。他被救了下来,连那些医生都不敢相信。
但这并不是结束。
纪辞年被推出了病房,却迟迟没有醒过来。他的命吊在悬崖边,稍不注意就会再次坠落下去。
“夫人,你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只是吸入了过量的迷药,第二天醒来以后将纪总救你的记忆忘得干干净净。”
纪辞年和温棠在同一家医院,只不过是楼上楼下的距离。
“你的身边有你父母和弟弟陪着,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月,什么事都没有。你醒的那天,我从门外看了一眼,你在你父母的怀里笑得乖巧,安慰着他们,你们的苦难过去了。”
可是纪辞年却命悬一线,处在无边的黑暗之中,生死不明,在急诊室和病房间不停地辗转。
腹内大出血,严重感染……
每一个都差点要了纪辞年的命。
林辉抽了一口气,凄凉地摊开了双手,盯着手指上的眼泪,开口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晚上甚至连眼睛都不敢闭上,生怕在哪一刻病床旁边的心电图就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