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就在时寂右手处,与他只相隔了两个位次的白发老教徒长叹了一口气。
“短短几日,教中竟出了这等事?”他闭眼捋须摇头,“可曾惊动了教主?”
时寂望了过去。
“尚未。”
“咚。”赤木手杖支着石砖,将那副垂老穷骸撑了起来。
他上前两步,缓声称罪:“说到底,还是我等失察,竟等到圣子亲自前来问罪,才知晓有人犯下这等恶行。”
时寂沉默地看着他,终是没如他所愿,与人客套推脱起来。
其余人见圣子不说话,就更不敢贸然开口,当那个出头鸟了。
倚着木杖站立着的老者又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依老朽所见,此事还是不值当如此大动干戈。”
他伸出手向上指了指。
“教主修行正值紧要关头,我等今日的声势,若是传了上去,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他就皱着眉咳嗽了起来,而后强撑着站直了身体,字字含血。
“若致使教主分心,无从聆听圣言,指引教众前行,才是天大的罪过啊!”
说罢,他气血上头,双目圆睁,就好似时寂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时寂冷言刺他:“以孙仙师的说法,即便是有人违背了我教惩恶向善的教义,甚至于打着帝君的名号,以通天教的名义为掩护,去为非作歹,也可轻易揭过?”
圣子将话说到这份上,余下之人都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