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下起了簌簌的雪,室内火炉之上茶壶咕嘟咕嘟的作响,伴随着燃烧的噼啪声格外有烟火气。
云歇怀里抱着猫儿,整个人斜躺在软榻之上,神色恹恹。
这两日他又病了。
才暖和了两天又开始连日的下雪,他现在连屋子都出不得,这破败的身子骨一点子风寒都忍不了。
“公子!”
虎生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带进一股冷气。
云歇睁开眼睛,却没有多说什么。
这些人都知道他体弱,进来的时候一向都是小心翼翼的,如今这样定是有什么急事发生。
“公子,姜尚书,姜尚书没了!”
云歇在猫儿背上轻揉的动作僵住,引得猫儿不满的蹭了蹭,见两脚兽没有反应就甩着尾巴走了,路过虎生的时候还大发慈悲的用脑袋蹭了他一下。
虎生动都没敢动一下。
姜尚书是姜贵妃的父亲。
贵妃有子,按照皇帝的性子是绝不会容忍皇子有一个那么强大的外家的,姜尚书会死也就是早晚的事。
但如今那孩子不知男女,甚至不知能不能生下来,皇帝怎会如此心急。
“可有说是怎么死的?”
虎生老实答道:“姜家对外的说法就是突发心悸,不治而亡。”
那就是有蹊跷了。
云歇指尖轻轻敲打着,垂下的眸子里思绪不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