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不论什么时候,你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这句话像是极为有力的武器敲打在他的心上,心房砰砰作响。
云歇的手四季都是冰凉的,此时被林阙的手盖在下面,竟也有了应有的温度。
咚咚咚。
云歇垂眸,快速的吸了口气,而后抬头的时候迅速将手收了回来,并且掩盖在衣袖底下啊,都不给林阙瞧一眼,也不肯瞧林阙一眼。
“我当然会记挂自己的身子,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林阙看着自己落空是掌心,忽地一笑。
云歇啊云歇,纵使你是个冰块,这不也是见化了么。
正事叫太子,生气叫太子,心动也叫太子。
太子、太子、太子,
永远都是太子。
什么时候才能换一个合他心意的称呼啊。
“是我多心了,”林阙笑笑,将思绪尽数收敛,如云歇所愿开始说起了正事:“边疆的战事,你可听说了?”
“在宫中的时候目睹了那位士兵冲进来报信,”云歇顿了顿,评价道:“是位难能可贵的爱国之士。”
可惜命不好,生在了这个时代,又碰到了不把人命当命的君王。
“敌军来势汹汹,和谈的可能几乎为零,而且皇帝也不是一个愿意弯腰低头性子,这一战是必定要打。”林阙琢磨着局势。
云歇道:“虽说宣国尚武,可是这武将之中,作战的好手是不少,能领兵打仗的帅才却是没有,从前有个姜宣,后来简赋雅顶上了,可如今她断了腿伤了腰,躺在床上动不了了,这场战是轮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