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水果削成了极规整的圆形。沈知鸢不认识那是什么水果,垂睫轻轻的:
“那不作数的,我没想哭。”
“是吗?”祁酩舟转着小刀,哼笑一声,“那你哭个作数的我看看。”
……讨厌的家伙。
沈知鸢抿紧唇,将手伸直了要把水果还给他。
她真的真的没那么爱哭。
除非是和亲、掉脑袋这种大事,不然在冷宫里,可以从早哭到晚,那多累啊。
但沈知鸢确实很容易被吓出眼泪。尤其有人拿刀对着她,还一副砍头架势……
以前在宫里挨教训,时常是她不想哭,结果太监的手刚抬起,她的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掉。
少年却看向她,笑着摇头:“就是给你吃的。我吃频婆果哪用削皮啊?”
“不想吃也成。”
他眉眼完成恶劣的弧度,弹了下身侧的刀鞘:
“再哭一回?”
不要。
沈知鸢在心里回道,却没敢说,低头看向那个果子。
频婆果?好奇怪的名字。她犹豫半天,才从最边缘小心地咬了口。
是脆的,没有太多汁水,入口有点酸。可嚼着嚼着,又有几分甘甜,很清新不腻人的甜。
沈知鸢小口小口吃着,却吃得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