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玉的手札只有寥寥几页。
到最后,字迹俨然凌乱得看不清,只写着:
“好奇怪,他知道我要死了怎么还来提亲?但有点开心。”
沈知鸢来回翻看着,也没找到想要的答案,终于没忍住问:
“元青玉的病到底治好没啊?”
少年就坐在她身侧,认真垂眸,和她一起反复看着几张纸。
是想听见他附和她。
祁酩舟却轻声道:
“没有。”
“你认识她?”沈知鸢猛然回头,瞪大眼去看他。
怪不得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说要收留他们时,他半点不犹豫。起先沈知鸢还以为是他不觉着有人能伤他。
“不认识。”
祁酩舟却摇摇头,才垂下视线道:
“但我认识她几个兄长的上司。”
上司。
沈知鸢以为是军中某位将领。
“那她是……”
沈知鸢揪紧衣袖,仿佛元青玉那份临终的痛楚也传到她这似的,掩不住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