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点头。
“他的大腿,原本应该保不住的,”危止玄说,“但很幸运,精神力的载体……也就是那盒烟,凑巧被他弄丢了。”
元初若有所思,像是想起什么:“说到这个,我还没有谢谢你呢。当时多亏你出手……”
“就算没有我,我相信元组长自己也能解决那个该死的家伙,”危止玄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谢意堵回,“而且,应该是我谢你才对,认识也不过多久,你却能出来仗义执言……”
“哎呀,哪里哪里。”
元初表面很不好意思地推拒,实则内心十分受用。
“我做这种事,只是举手之劳,也是为民除害。更多的,还是因为对象是我认识的人——要是换成别人,我还不一定会这么贸然出手。”
也就是认识的人遭到性骚扰,不然,换成别的陌生人,她大概率不会这么冲动。
她这么认真地解释着。
但危止玄却在心里下意识做等量代换。
因为对象是她认识的人。
她认识的人=自己。
所以也可以说,因为对象是自己,她才出手。
危止玄感觉自己的左上胸腔似乎被什么很轻地,很轻地撞击了一下。
像一只刚刚离开巢穴的幼小的鹿,头上的茸角还未长成,在心房壁上一下一下地跌跌撞撞磨着角。
他不自觉地换了个姿势,抬手抵住脸侧,声音有些不自然。
“因为……我?”
他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