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暖月院回来,季莨萋又去了寿安堂,添油加醋,又略带神秘的说自己打探了些,“秦家那边好像是在季府丢了东西,丢的什么虽然不得而知,但好像是个牌子。”
老夫人闻言皱起眉,“牌子?什么牌子能让秦家老夫人那么劳师动众?”
季莨萋摇摇头,“这孙女倒是没打探出来,就是那些婢女也不见得都清楚,孙女还是趁着六妹妹在房间牵制那些人的视线时,才假借去净房,绕到后院偷听到的。祖母您可不知道,暖月院的人差点没将我用扫把赶出去。”说到这里,她还嗤笑一声。
老夫人眉头皱得更紧了,“只怕是秦氏给她们下了死令,不许你靠近暖月院。”
季莨萋耸耸肩,“母亲一心当我是恶人,我也懒得解释,那我就看看,没了我,二姐姐的病会不会好!”
“她到底是你的二姐。”老夫人斜睨了季莨萋一眼,语带不忍的道,“虽说我也不喜欢那孩子,但看到她现在受苦,我的心也不好受,到底是我的孙女。”
老夫人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倒是心肠越发柔软了,对府中的几位小姐也越加宽厚了。
“祖母说的是。”季莨萋也就顺着她的话应下去,她知道老夫人也就是一时的心软,但站在大局上看问题,她还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当天晚上,高然回来时,带了太子的亲笔书函,上面仅写了两句话——人质还在,地址京都后街绿茶巷二十三号。
这是将人质还给她的意思。
季莨萋一笑,将那书函烧掉,对高然道,“人既然还在太子手上,那秦氏那边便是故弄玄虚,乍的蓝姨娘和季云雀,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发愁用什么法子除掉季靥画,刚好就有人送个替罪羊给我,高然,你去将人带出来,然后……”她细细的交代了一堆。
高然听完应道,“属下知道。”说完,身子转身即消。
月下回廊,树影晃动,蜀国的深冬虽说不如北方冷,却也绝对好过,季云雀用事前在集市买来的迷香迷晕了所有丫鬟,才带着两大包的东西悄悄出了院子,按照与蓝姨娘越好的地方,避开家丁,到了外院门口。
此时外院已经上了锁,季云雀见蓝姨娘还没到,便藏在周围的树丛下,小心谨慎的看着周围。
直到半个时辰后,蓝姨娘才被包袱匆匆赶到,她脚步很乱,动作很快,刚一过来,草丛中就冒出个人来,她吓得差点尖叫,幸亏季云雀及时捂住她的嘴。
看到是女儿,蓝姨娘松了口气,“你等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