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莨萋犹豫了一下,道,“我也只是胡乱猜猜,或许不真,但……”
“五妹,有什么还请你告诉我。”司苍阔脸上有些着急了,他不允许有人在他背后搞这种污蔑构陷的小把戏,而且也也实在搞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的岳父也对自己下此毒手。
“其实我觉得或许是秦家人的关系。”季莨萋终究道。
“什么意思?”
季莨萋继续道,“姐夫可能不知道,秦家最近也季家的关系恶劣极了,这原因,是因为一块金牌。”
“金牌?”这司苍阔可是从没听说过的。
“那金牌长什么样子,没人知道,但上次秦家两位夫人到季府来探望病重的二姐姐,其后便传出丢了东西,说是一块牌子,我祖母怀疑是秦家至高无上的甲字金牌,但又觉得奇怪,为何秦家会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带到季府来,可是原因已经不可察据了,反正秦家就是咬死了说季府藏了她们的金牌,而父亲因为此事弄得焦头烂额,他与母亲的关系也日渐下滑,加上我二姐姐的病情反复不定,父亲被磨了意志,母亲又咄咄逼人,昨日还发疯似的将父亲砍伤了,这些……”说道这里,她又叹了一声气,“这些家里的事,我原不想说出来,但是大概是因为父亲与母亲不合,母亲动用了秦家关系来故意找茬寻季家的仇,她大抵是想用秦家威胁父亲与她重归于好,可是这感情的事,却不是能用外力来扭转的,父亲不堪其扰,因此便兴起了与秦家一刀两断的念头,而最近,姐夫与秦家走得又似乎很近,所以父亲……”
后面话她没说了,但是前面这些,信息量却足够大了。
司苍阔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秦家和季家表面上姻亲和睦的两家,背地里竟然有这么多事。那么说来,他倒是想起来了,前几日好像还听说季家老二季叶已经从本家搬了出去,而季叶的妻子秦如秋和女儿季悠岚也都回了娘家,而季叶不止搬离了季家大宅,在政事上也投靠了兵部的邵天容,那邵天容,可是太子的人。
这些乱七八糟的讯息将司苍阔脑子塞得满满的。或许秦家真的和季家已经割袍断义,而自己却在这个时候代替了季家,成为了秦家的新宠,那难免,季呈会想要对付自己。
在利益和权势面前,什么亲戚不过都是假象,况且只是一个女婿罢了,季家又多的是女儿,季落雁还是秦氏生的,季呈因为秦氏迁怒季落雁,再因此将自己当做敌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如今朝堂风波不断,小官员各出站队,却都是作壁上观,等着真正大势来袭,就会做那两边倒的墙头草罢了。
看来季呈和季叶,都是存了那样的心思,而季呈较狠,心起了报复,季叶倒是安分,只是将自己摘出去图个安生。
这么一想,司苍阔又是怒不可歇,谁莫名其妙被人诬陷私藏黑兵心情都不会好,而污蔑自己的人,还是自己的亲岳丈。
“姐夫,你也莫要太忧心。”季莨萋淡淡的安慰,说道,“那封信,我看上面的日期也是好久之前了,父亲大概也没决定是否要用,只是我是真心为姐夫的前途担忧,若不然,反正姐夫最近也与秦家走得近,还是将此事报给秦家吧,都是一家人,哪里能为了内宅里的嫌隙,将恩怨提高到朝堂上,那不是平白让朝中大臣看笑话吗?自相残杀,那可不是什么好名头。”
司苍阔也觉得她说得在理,而此时外面响起小厮的声音,季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