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莨萋忍不住又有点失望,但心里对那个与自己棋艺不相上下的“高人”又非常期待。
她的棋艺是靠着前世成育的大棋局给磨出来的,加上今世也没荒废,才会越来越精。
可是对方并没有如前世对棋艺已臻化境的棋艺大师做启蒙,仅凭着自己苦练,竟然已与她不想上下,她对那人,非常好奇。
“请问大师,那位高人的身份,可否相告?”
“阿弥陀佛,不是贫僧不说,只是答应了那位,不得说。还请施主见谅。”
答应别人的事,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出家人谨守承诺,她也不能勉强。
时辰差不多了,她想着房里的小家伙一直看到自己,只怕又要不安分,便告辞了天涯禅师,带着高畅离开。
人一走,天涯禅师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棋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出来吧。”
房梁角落里的瓦片被卸下来,接着,一道白色的残影转瞬而至,稳稳当当的落在季莨萋方才坐的那的那张椅子上。
“你都看到了,你的棋招,胜了她。”
“嗯,最了解她的,果然是我。”
天涯被对方的自恋伤着了,不客气的看他一眼,问道,“你打算在我这儿躲在什么时候?”
对桌的男人妖孽般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唇瓣飞扬,黑眸幽深,他斜斜的趴在桌上,手指玩耍着棋盅里的白子,随口道,“你我多年不见,老友重聚,这么快就赶我走,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天涯拍他多事的手,将棋子收好,看都不看他,“我若是不够意思,寺庙都不让你进。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的你胡闹。”
“胡闹吗?”他撑着脑袋,斜斜的仰着,“就是胡闹,又不是对你胡闹,你操哪门子心。”
天涯回头瞪他一眼,“这里是佛寺!出家人清雅之地,你来这里找人也就罢了,还带了这么多杀戮之人来。”
“就是杀的太多了,才要佛主净化。”他妖孽的脸上露出一分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