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没有传来符泠的回应，她只是轻轻倚靠着他，不知准备做些什么。

近在咫尺的距离，温热而湿润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他感觉到那抹温热更近了，似乎要抱住他的身子贴上来。

澎湃汹涌的血液往头脑直冲而上，额角的跳动仿佛隐约的提醒，让他不要误入歧途。

萧承祐下颌线紧绷着，若符泠真抱上来，他定会转身就走。

然而等了半晌，她也没有靠得更近。

“夫君，我换好了。”符泠语气中似有笑意。

萧承祐身上带伤，今夜既做不了什么，能有这样机会与他亲近已是足够，她只是点到为止，并不急于一时。

萧承祐缓缓睁开眼，视线向下垂落着，见她的确已将衣衫穿整齐，才抬眸注视着她。

“脚腕没那么疼了，”符泠颊边含着乖巧的笑意，看向他的眼眸向春风拂过湖面，闪着清澈的亮光，“妾身谢过夫君。”

符泠笑吟吟的面容呈现在眼前，娇俏依人，仿佛全心全意信赖着他。

这般模样，一时令萧承祐有些无措，半晌没有回应于她。

方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离她而去的念头，让他忍不住心生歉疚。

符泠的发还湿着，萧承祐怔了怔神，修长的指尖捻起一抹凌乱的发丝，缓缓挽到她耳后。

似乎又想起什么，萧承祐解下身上外衫，从符泠肩头环绕过去给她披上。

男子宽大的衣衫顿时将她完全笼罩住，温暖而干燥的气息传遍全身。

“把发擦干再走。”

萧承祐伸手拾起一旁干燥的毛巾，拢起符泠发尾，静静擦拭着，将水分吸干，熟稔的动作仿佛他们已做过千百遍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