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熟悉的红旗车内。

邹闻渊稳健地开着车，有些好奇地问：

“今天怎么突然想着来姜陌家？”

对于陶语然这个能宅着绝不出门的人来说，这样肯定有问题。

陶语然将上午编辑的建议告诉了邹闻渊，顺便问问他的意见。

“你觉得我要不要参加呢？”

邹闻渊看了陶语然一眼，认真开车回答道：

“其他人的建议都是别人的想法，我希望你可以遵循你自己想的，不论参加或是不参加，我都支持你。”

陶语然看着邹闻渊的侧脸，好像自从上一回她在律所外晕倒之后，邹闻渊就变了一些。

变得更加纵容陶语然了。

陶语然慵懒地用手托住下巴，眼神有些迷离地望向窗外那片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

此刻阳光明媚得如同被洒下了一层金粉，耀眼夺目，但她的内心却是一片迷雾。

“那万一……万一我的选择是错误的那条路呢？”

陶语然的声音在狭小而封闭的车内悠悠地响起，里面的透露出的迷茫是那么明显。

邹闻渊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他同样没有侧过头去看陶语然。

邹闻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错误又何尝不是一种宝贵的经历？人生本就充满了无数的未知和变数，谁能保证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正确无误？”

“如果老是纠结自己是否选对道路，那这一生恐怕都要在后悔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