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毫无理由地答:“你当然是我爹爹。虽然你没和娘正式成亲,但娘私下里悄悄告诉我了,你就是我爹爹。”
宵随意不知道这女孩在这梦境里扮演着什么角色,亦不知这梦境在演绎着什么故事,便顺着她的思路问:“你娘是谁?”
小女孩眨巴着天真无邪的杏眼,“爹爹想去看娘亲吗?”
宵随意忖了忖,眼下不知深浅,不明敌我,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吧,便道:“想。你能带爹爹去看看娘亲吗?”
小女孩拍着小手,一脸雀跃,“好呀好呀,娘可想念爹爹了。”
人群忽然消失了,道路空空荡荡,只有雨滴持续不懈地击打着青石板。
眼前景致又变了,红瓦白墙立于两侧,每隔一丈便有一种盆景,有梅兰竹菊,亦有松柏菡萏。
移步易景。宵随意前世去过浣纱宫,他敢确定,这种景致便是模仿的浣纱宫一隅。
小女孩在跟前蹦蹦跳跳,喉间哼着曲子。她忽地在一株荷花前停下来,闷着声音道:“娘亲最喜欢荷花了。可惜娘亲只是一个奴婢,不是时时都能见到这里的荷花。她只有去爹爹房间伺候的时候才能路过这条道,才能见到这里的盆景荷花。”
宵随意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眉目陡然清晰了。
他有些震惊于自己的发现,可是更大的疑虑却冒了出来。
这梦境的意义是什么,让他和这女孩儿玩过家家吗?
若是师尊在,定会有些让他醍醐灌顶的见解。可是师尊在哪呢?
“爹爹……”女孩直勾勾看着他。
宵随意被那双藏着千沟万壑般的童眼盯得心下惴惴,“怎么了?”
“爹爹知道娘亲的心愿是什么吗?”
“娘亲的心愿?……你娘亲从未与我说过。”
女孩歪着脑袋,“娘亲的愿望是与爹爹成亲呀,想让爹爹用八擡大轿去娶她。”
宵随意心道,这女娃娃的意思,难不成还要让他与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