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夜间宵禁,每隔一个时辰会有值守的弟子过来巡视一番。今夜甚巧,值夜的正是厨房内口不择言的二位。
如梦令怂恿他,“机会难得,不如趁着夜色将他二人办了,神不知鬼不觉。”
宵随意道:“我十分同意你的意见。”
“可你不能用玉琼山剑法,亦不能用大美人的独创术法,这样会暴露你的身份。”
“偷袭而已,用不着正经过招,不会暴露身份。”言下之意,如梦令多虑了。
可如梦令并不是这番心思,“吾有一招,现学现用,你可要试试?”
“可会露出马脚?”
“吾久经沙场,做事从不留痕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别说露出马脚,连马毛都不会有。”
宵随意难得会与如梦令统一战线。
他心头憋着一股气,对于诋毁师尊之徒,决计是要睚眦必报的。即便当时迫于形势忍着,却不会一直忍着。
洪子虚门下弟子,除却前世于他有授业之恩的大师兄,其余人于他而言,并没有多少情谊。
前世他归于洪子虚座下时,这位德高望重的掌门圣尊并未尽授课之则。他坐于高位,乃是一派之主,声名远播,周遭富贵之流倾慕者众。时不时会瞧见腰缠万贯之徒携子上山,掷千金只为当洪子虚的门徒。
洪子虚忙于这些富商贵胄之中,对于师弟随手丢来的毛头小子,自是无暇理会。
若不是宵随意天赋不错,于修炼一事又极是勤苦,怕是很难得到掌门的注意。
当时柳权贞名声同洪子虚相比,已是十分狼藉,逛窑子喝花酒,带不出像样的徒子。搁在讲究身份的富家弟子眼里,便是离经叛道,上不得大雅之堂。私下议论者,不在少数。
那会儿的宵随意,怀着冲动与稚嫩,与这些嘴不严实的师兄弟之间的争执与打架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次了。被掌门惩戒的次数依旧可以在师兄弟中拔得头筹。
如今他觉得自己该聪明点,不当什么正人君子了,也搞搞暗地里偷袭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