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听到有钱带回来的狠话时,笑了一笑,执笔在奏折上写了两字:有趣。看了看,又将那两字划去,将枯燥无味的奏折丢到一边。
“他真这么说的?”
“半字不差。”
“那你觉得,他今夜会不会去盗剑?”
“老奴觉得,他或许会去尝试,但不见得会成功。”
小皇帝又翻出一本奏折,上头密密麻麻,引经据典,他粗粗扫了两行,无心读下去,道:“他说他有心上人,却没亲口说这心上人到底是谁?朕可能猜错了。”
“圣上是如何看出来的?”
“他平日里跟那书婉婉并不亲近。”
“所以……心上人只是个幌子?”
小皇帝托腮思了一阵,一个男人,要的无非是功名利禄、金钱、美色。可肖柳对这些似乎都不是特别在意,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他的来路,你可查明白了?”
有钱摇了摇头,“暂时还未查出什么,不过昨日夜里,有人瞧见他在春雨楼门前用了兵器。”
小皇帝有了兴致,“什么兵器?又是对谁用了?”
“是一把剑,凭空指挥着同费净过了几招。”
“费净?就是太后寿宴当夜对朕无理之人?”小皇帝饶有兴味,“朕还以为他二人很合得来,怎么打起来了?”
“据说,思玄也在场,肖柳一手指挥着剑,一手抓着思玄,不知是说了些什么,思玄打了肖柳一巴掌,才散了场。”
小皇帝愈听愈有劲,全然没了批折子的心思,这对于他来说,乃是一桩煞有趣味的八卦。
他道:“今早,那思玄忽地转了性,说不戴面具出门了,定与肖柳脱不了干系。”
有钱想了想,“老奴愚钝,只觉出这是他三人在狗咬狗,其他还有什么名堂,实在想不出来。”
小皇帝道:“朕有个大胆的猜测。这思玄向来清高自傲,那费独眼哄了他三年,都没被允许窥一窥面具下的样貌。这肖柳出现后,竟干脆连面具都舍弃了,定是那思玄对肖柳有心思。”
有钱公公不缺高超的本事,但对男女情爱之事却是一窍不通,虽圣上指点到了此处,他还是想不明白,“这肖柳确实修为高人一等,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按思玄的性子,不该看上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小皇帝复述着这几个字,笑着摇头,对有钱道,“你啊,不懂如今的行情了,他这样的人可是很吃香的,不少官家小姐想招他为婿,”又抖了抖手中的折子,“奏折里都将招婿的事写上了,他可是个香饽饽。”
有钱若有所悟,“那接下来,圣上打算怎么办?”
“择吉日,下道旨,令他二人成亲。”
“成亲……肖柳与思玄?”
“自然不是,是肖柳与书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