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的陆捕快么?”青娘边笑边伸手,拍了拍陆禄的脸颊。“泼皮猴子,这几天混去哪儿了?这青天白日的你就敢往姑娘房间里闯,胆子挺大啊。”
“青娘你这话说的。来你这我也从没有提前打过招呼啊。我这不是刚得了一壶好酒,就想到你了嘛。”陆禄伸手指了指桌上酒壶,很有些讨好的意味。
青娘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打开盖来,一股扑面而来的酒香让人不免有些恍神。
“果然是好酒。”青娘说着给自己斟了一杯,放在唇边小啄了一口。“算你这小无赖有良心。”
青娘边说边坐了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说吧,今日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青娘怎么知道,我来这不是单纯为了找你喝酒来的?”陆禄笑了笑。
“你瞅瞅外头的天?透亮吧?”青娘擡头,眼神扫了眼窗外。“你这人是最喜欢赶着凑热闹,哪次来这儿不是等到华灯初上人最多的时候。搁着以往,你要是没事也从来不会急匆匆地往我这儿跑。再说……”青娘顿了顿,“这大白天的就找我来喝酒,你这衙门的活儿是不想干了?还是准备让你家那师爷把你后半月的俸禄都给扣了,来我这蹭吃蹭喝?”
“嘿嘿,还是青娘懂我。”陆禄讪讪地笑了笑。
“来,我敬你一杯。”陆禄仰头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行了,跟我就别这么客气了,有事儿你就说吧。”
“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什么人?”青娘放下了杯子。
“这楼里一个叫碗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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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日记〉
今日是第五具尸体。
这次多亏了陆禄,一眼便认出了那尸体的身份,不然又会是大海捞针一般。
通过我今日的观察,我发现陆禄和那个雁长天的关系实在是让人看不透。明明之前两人还互相不对付。今天雁长天居然上街给陆禄买吃食,甚至给他带了糖葫芦?
虽然最后糖葫芦被雁小楼吃了。但明显雁小楼也不开心。
我问雁小楼他为什么不开心,他就跟我说,觉得他爹偏心,不让他吃糖,还骗他说小孩子不能多吃糖。
但我觉得不是,小孩子确实不能多吃糖,为此我还特地给他科普了一下吃糖的坏处。
吃糖会变笨。
后来那根糖葫芦雁小楼也没吃完。
我还发现陆禄不对劲。
特别是当雁长天在场的时候,他不像以往总是动不动拿我寻开心了,整日里也不往落莹楼跑了,天天从衙门回来就陪着雁小楼。
雁长天来找我问过陆禄的病,但是他好像还不知道陆禄身上的毒,我没敢随意乱说,毕竟帮病人隐瞒病情是大夫该做的。
不知为什么,这两天只要瞧见陆禄和雁长天,我就有些吃不下去饭,是因为天热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