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感动自己?”青娘大笑道,“没错没错,你说的没错…”
“没想到有一日,我居然能听到圣教中最没有感情的‘执法使大人’,跟我讨论什么是爱?你说有趣不有趣。”
“人都会变。”雁长天看着眼前大笑的女子,让他觉得陌生。“你也变了。”
青娘拿着酒杯的手有瞬间的颤抖,却做无意般没去回应雁长天的话。
“说来也奇怪,四个护法中你常年在外,按理说你在教中的时间最少,偏偏却又和圣尊的关系最亲近。他什么都同你说…连身为他亲弟弟的掌火使都嫉妒你们的关系。”青娘一脸好奇的看向雁长天,“圣尊大人当年为什么这么信赖你?”
“圣尊对我们都是一样的。”雁长天否认道。
“但人心是偏着长得。”青娘站起身子,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指尖抵在了雁长天心脏处,“非石非木,就总得吃苦。”
“不然呢?”雁长天擡头看向她,“说了这么半天旁人,你自己呢?”
“你喊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青娘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当年圣尊在死前究竟同你说了什么?”
“与你无关。”雁长天沉声道。
“他是不是告诉了你‘圣宝’的下落?”
“那东西早就没了,乌兰国没有‘秘宝’了,这件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你撒谎了,执法使…”青娘的手掌贴在雁长天的胸前,“你大概不知道,人在说谎时,心跳会加快。你也一样。”
雁长天抿了抿嘴,“我只是不习惯你突然靠我这么近。”
“呵呵,那我就当是因为我吧。”
“圣尊真的死了么?还有那个人…圣尊费尽心机要保护的那个人,也死了么?”
“如果你只是想问我这些早就知道结果的事情。那很抱歉,我确实该走了。”雁长天失了耐性,推开眼前的女人刚要起身。
突然来袭的晕眩感让雁长天又重新跌回了桌子上。
“你…什么时候…”雁长天尝试着保持清醒,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没办法啊,谁让执法使大人不愿喝我的酒呢。”青娘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千秋醉’…说的可不是酒啊。”
“酒香,也是能醉人的。”
青娘擡手又是一杯,眼神中再无半分迷离醉意。
她起身走到雁长天身旁,看着昏睡在桌子上的人。
她用手指勾勒着雁长天脸上的轮廓。
“还真是被偏爱的一张脸…老天爷都偏心的人,寻常人又怎能不动心…”青娘喃喃道。
“但为什么,我喜欢的不是你呢?”
青娘从雁长天的腰间取下那把黑色长刀。
她将刀拔出,微微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