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
“嗯。”陆禄点了点头。
“这案子一开始,就是我们想偏了。”陆禄闭眼回忆着其中的细节。“是我们先入为主把事情想象的太过复杂了,反而忽略了其中的重要线索。”
“你先说说看吧,当时在青娘的屋子里,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什么雁长天会被认定是凶手。”柳渔问道。
当时的情况,柳渔带着雁小楼是最晚赶到的,所以并不清楚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跟着‘寻踪蜂’一路找到了落莹楼,在门口遇见了严毅。”陆禄回忆道,“他说有人去衙门报案,说是落莹楼死了人。”
“严毅也在?”
“嗯。”陆禄点了点头。“当时我担心长天的情况也没多想,就跟着他一路去到了青娘的屋子。”
“当时我们在屋子外就能闻到很重的血腥味。严毅试着推门,但是门被反锁了。”
“后来他干脆一脚踹开了门,就看到青娘…”陆禄回想起那个画面,眼中满是不忍。
若非必要,陆禄并不想去回忆当时的细节。
“青娘就倒在血泊里,已经断了气…她的双手被切了下来…”
柳渔虽未亲眼所见,但听陆禄这般描述,也清楚当时的场面有多残忍。
“至于长天…当时我们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只有长天和青娘二人。长天身旁还放着那把沾满血迹的刀。”陆禄不知是害怕还是气愤,握着帕子的手一个劲儿颤抖着。
“所以说,那间屋子里除了雁长天和青姑娘,就没有其他人,屋子还被上了锁。”柳渔若有所思,“一间上了锁的密室…这么一看,凶手除了雁长天外,便没有其他可能了。”
“不是长天,不会是他。”陆禄坚定地摇了摇头。
“但就像陶大人说的一样,你没有证据。”柳渔叹了口气,“没有证据光凭直觉,是不能破案的。”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还遗漏了什么细节?”
“遗漏…”陆禄努力回想着,“当时我和严毅前后进去的,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明日我去衙门,检查下尸体。”
“多谢。”
“不必,这是我职责所在。”柳渔摇了摇头,“但我觉得,你有必要见一见雁长天。”
“你说的没错。当时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他肯定知道什么。”陆禄有些头疼,“但眼下我被停了职,没办法去牢中探视…”
“你什么时候被停职了?”柳渔不解。
“哎?你不记得了么?刚刚小陶子还说呢,让我好好休息,案子让严毅去办。”陆禄一脸疑惑,“你不会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吧?”
“但大人又没说停职,你在想什么呢?”柳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避嫌,避嫌你懂么?”
“我看你真是关心则乱。陶大人明显是在维护你。你还在堂上跟他争论,真是有些不识好歹。”柳渔忍不住伸手敲了敲陆禄的脑袋。
“啊?”陆禄瞪大了眼睛,很是不解。
“青姑娘这个案子,跟前面几起不一样的地方是当时落莹楼里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么双眼睛盯着,屋子里又只有雁长天和死者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