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欧漫不经心地脱鞋:“不一定。”
“都把鞋塞那个草丛里吧。”张缶说着钻了过去。
沈一欧、边崎之紧跟其上。
张缶拍拍手:“这下应该没事儿了。”
何哆哆在一旁悠哉悠哉:“下水吧。”
“裤子挽起来。”沈一欧提醒了边崎之一句。
这时候又有了另一种意外,就是除了边崎之以外的另外三人都是穿的短裤,只有大少爷还套着条长裤。
边崎之无奈弯腰去挽裤子。
“我操,这么白。”张缶转眼一看。
边崎之的腿是真的很白,大概因为他不太爱晒太阳,也不喜欢穿短裤,整天懒在一个地方就不会多走两步,就连腿上那点肌肉都是窝在健身房练的,根本也不出户。
两条腿又直又白,阳光透过细细密密的枝桠扫过来时,又平添了几分诱人。
沈一欧淡淡扫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夸奖了。”边崎之笑笑。
“小心点哈,别待会儿一屁股坐下去了。”沈一欧说道。
“咒谁呢。”边崎之站直身捶了他一拳。
“啊——这就是大自然的味道吧。”何哆哆走进水里感叹着。
边崎之一个猛奔也跳了进去。
“下游这里基本没什么螃蟹。”张缶说:“随便摸一把就行。”
“这个吗?”沈一欧弯腰捡起一只螃蟹。
张缶:“……”
“这他妈也行!这螃蟹是过来晒太阳的吧。”张缶叫道。
“放哪儿?”沈一欧看向看向边崎之:“要不揣你兜里,让它吸两口烟。”
“滚啊。”边崎之连忙躲开。
“这就不懂了吧。”何哆哆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折叠篮子。
“牛逼。”张缶叹道。
“放进来。”何哆哆撑开篮子。
他把篮子递给边崎之:“这个重要的使命就交给你了。”
边崎之虽是不敢碰它,但提个篮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碍于不安他还是问了一嘴:“它能爬上来吗?”
“能,我们这儿的螃蟹都练过飞檐走壁。”沈一欧说:“轻轻松松就能爬上来,可能会爬进你兜里去抽烟。”
“啊——”边崎之一把甩了篮子。
沈一欧无奈捡起来。
何哆哆带着张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还真信了?”沈一欧又递过去:“接着吧,爬不上来。”
“爬也是往河里爬,哪只螃蟹有这么大烟瘾非往你兜里去?”张缶笑得不行。
“都给老子爬!”边崎之吼道。
何哆哆道:“我们又不是螃蟹。”
“好了。”沈一欧及时停手:“待会儿给人吓出病了。”
“怎么这么傻。”沈一欧凑过去拍了下他脑袋。
“小欧哥哥你变了。”边崎之跟过去。
“小欧哥哥不是变了,是本性暴露了。”张缶悠悠说道。
何哆哆蹲下身去,小心翼翼擡起一块石头,埋在底下的尘土猛然炸裂,染浊了一片水。
“没有。”何哆哆站起来遗憾道。
张缶再次装起逼来:“都说了下游基本……”
“我操操操操。”边崎之指着水坑:“这儿有一个。”
张缶:“……”
“组团上来晒太阳的吗?”张缶恨恨道。
“抓起来呀。”沈一欧喊道。
边崎之看他一眼:“我手有点疼。”
沈一欧无奈蹲下去捏起螃蟹放进篮子里。
“张缶,帮忙正正骨。”沈一欧喊道。
“不用了,我这是老寒腿引起的老寒手。”边崎之咬牙切齿拒绝。
“真可怜。”沈一欧小声嘀咕。
越往前走,水流冲击越重,也不是规律地冲击,这里的水坑有大有小,有的地方和缓得像是下游端,有点地方又急不可喘。
张缶踩到一颗石头,脚一拐,斜着身子就要倒,还特别给力地顺便把本就走得不好的边崎之撞到了。
沈一欧手疾眼快地上前两步扶住了边崎之。
另外一边的张缶扑腾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我操!阿攸你太不仗义了,老子直愣愣地杵在你旁边,你他妈跑过去扶他!”张缶从水里爬起来。
沈一欧手指长,轻松缠住了边崎之去的肩膀,他很快又松开了。
“舍近求远也是一种美德。”沈一欧无奈笑笑。
“我什么都明白了。”张缶抖抖身上的水:“交了新朋友就忘了我这个和你一同成长的老朋友了呗。”
“你大爷的一同成长,你特么高一新生,才跟我认识一年多好吗?”沈一欧打算无视他了。
“一年多不是感情吗?”张缶追了上去:“所以一年多的感情是会败给几天吗?”
“我刚刚真该给你摁水里。”沈一欧甩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