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缶低声笑了起来。
“名字都记上了,还是抄笔记吧。”张缶说道。
边崎之转过身去,看了会儿投影到白色幕布上的笔记,不太有兴致抄。
无聊之时,他只好找课代表的麻烦了。
“请问抄在多少页?”边崎之问。
“第七课。”课代表边抄边答。
“抄哪些?”边崎之又问。
“红笔圈起来的。”课代表答。
“我用红笔抄还是黑笔?”边崎之不依不挠。
“随便你。”课代表已经开始烦了。
“我站着写还是坐着?”边崎之继续问。
“别说话!”课代表彻底烦了。
“那我可以唱歌吗?”
课代表:“……”
张缶在后面笑着笔都在抖。
何哆哆也没忍住。
最后边崎之玩够了,也还是装模作样地写了两行笔记。
写完他又扫了一眼,无奈自言自语起来:“这些东西不是常识吗?居然还要抄,这学校不行啊。”
何哆哆写完了笔记,低头悄悄拍了两张照片发给沈一欧,发完擡起头来问:“上厕所吗?”
“不去。”边崎之正学着魏哲成折飞机。
“走!”张缶一把把他拽了出来。
边崎之就被他连拖带拽拉去了厕所:“你大爷!”
来都来了,不能白来,边崎之点了根烟。
张缶在厕所隔间里听到外面点火的声音,喊了声:“给我留个半儿!”
边崎之无奈放缓了抽烟的速度,直到张缶出来把剩的半根递过去。
留半儿这种事边崎之是到了这个地方来真正见识到的。
这群人要烟不要脸,有的时候一群人抽一根,三口一轮,谁吸重了还得被骂。一到周四周五,那就是烟荒之日,这个时间段要是谁包里有烟,那就逃不掉被围起来。
不过目前为止也只有张缶抽过他的半,沈一欧没有。
沈一欧好像并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小习惯,不会跟人抽同一根,洁癖也说不上来,可能就是不想抽人家口水吧。
总结下来就是,只有张缶最不要脸。
张缶抽到烟蒂发烫才往隔间扔了去,远远一弹,弹进了洞里,边崎之怀疑他这投球都是弹烟练出来的。
“这位城里人刚来我们这里的时候都是抽大重九。”张缶笑说:“我是亲眼看着他从大重九变成硬盒中华又变成利群的。”
“你不是亲眼,你是亲口。”边崎之甩了他一巴掌:“老子的烟你起码抽了五分之一!”
“兄弟之间不说这些。”
“兄弟个屁。”
从楼梯拐角上去的时候几个男生围在一起说着些什么。
“真的啊?”
“你没看见他整天对他姐姐又是公主又是百般依顺的?”
“我操,我以为他只是睡店里的,没想到他还睡他姐。”
“太畜牲了吧。”
“沈一欧怎么是这种人啊。”
路过的几人刚好就听见这话。
张缶眼神猛变,整张脸再无嬉闹,眉眼锋利,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砸了上去。
“你他妈说什么呢!”张缶揪着他衣领。
“老子说错了吗?!”那人揪住他的手。
何哆哆也揪住了另外几个人。
两人根本没有废话,拦也不拦,不顾学校纪律,直接跟人打了起来
边崎之第一时间是愣住的,他感觉有东西烧了起来,心里一团火。
他狠狠缓了口气,上前去拽住一个人就往墙上砸。
这一砸也把张缶、何哆哆吓到了。
边崎之掐着他脖子把他摁在墙上,揪着他头发把他脑袋往墙上连撞好几下,每下都带着沉重的声音,随即擡脚踹在他小腹。
那人直接神情恍惚了,眼神都有点迷糊。
弄完这个他又随手揪起另外一个。
在场的每一个,都被三人往死里在打,受伤最狠的是最先乱几把逼逼的那位。
以前打架总会有一个人拦着,但是这次,谁也没拦,谁也不停,打得对方根本爬不起来也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