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攸?”张缶想了想:“好像趁着假又找了份工,三分工连干。”
“这么狠?”边崎之突然有了点心理安慰,觉得沈一欧不回消息应该是因为忙。
继而问道:“那他平时回你们消息吗?”
“他一般不喜欢打字聊天,没什么事他都不会回啊。”张缶说道。
边崎之突然就开心起来了,跳下三楼直接跟一车的人刚。
“那他接电话吗?”边崎之问。
“电话……”张缶说道:“我们一般没什么事,也不打电话。”
边崎之彻底找到了安慰,笑着打完一局游戏。
顺利地吃了鸡。
直到打完,他退出界面去看那个始终没了回复的对话框,他又一点点失落起来。
明明刚刚的安慰已经够了,他却突然变得贪婪起来。
为什么自己不能是例外……
一个电话拨过去响了几分钟自动挂断。
他才彻底忘了刚刚游戏那些安慰。
“小少爷,吃饭了。”门外有人喊了喊。
边崎之不打有兴致,但也懒懒下楼去吃饭。
饭桌上边煜乔已经毫不顾忌地开吃了。
边崎之坐到旁边,看了他几眼,突然又想骂他了。
要怪就怪边煜乔总出现在他气头上。
“我都还没来你就先吃了?”边崎之满脸不爽。
边煜乔简直郁闷了:“我们不一直都这样?”
“你就不能改改?”边崎之不大有兴地夹起菜往嘴里送:“以前那样现在就不能改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边煜乔看向他:“成天一逮着老子就说三道四,你是不是走一趟回来疯了?”
“是。”边崎之说:“我就是疯了。”
“你……”边煜乔努力平复情绪:“老子真的是得收拾你。”
“不吃了。”边崎之摔下筷子走了。
“站住!”边煜乔看着他背影:“哪儿学的习惯,都会摔桌了?”
边崎之无奈走回桌上去,重新拿起筷子,吃了块青菜又小心翼翼把筷子放回桌上,假笑着说:“我吃饱了爸爸,您慢用。”
“你……”
边崎之上楼躺了会儿,摸出手机打给了联系人叫做厉科的那位。
“喂。”
“还在酒吧吗?”边崎之问。
“在啊,你快来。”
“好。”
……
这里的酒吧不同于淮宁的,淮宁那边本来就小,顾清买的那个门市大概是那一块最大的一个了,但也不够与这里相比。
灯红酒绿倒大致如此,扰耳的音乐裹满了耳廓,人群拥挤。
“边哥!这儿!”厉科招手喊道。
边崎之费劲地听到一点招呼声,走了过去。
“哎哟边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一旁的卡座有女生走来缠上了他的胳膊:“我真是想死你了。”
边崎之抽出胳膊去桌上拿酒。
那女生尴尬地收回手。
“边哥你受苦了。”厉科举起酒:“这杯酒就淋去了过去的苦吧。”
边崎之一笑,与他碰了下杯:“谢了。”
一旁的人走过来弯腰给边崎之点上了烟。
边崎之挡也不挡,任他点上。
他夹起烟尾,嘴里窜出一众烟雾。
“wee to Shanghai。”说话这人是个老外,在他们隔壁的学校就读,跟边崎之关系还行,他抓着只酒瓶弯腰碰了下边崎之的。
边崎之擡头看他,低低一笑,仰头灌了口酒。
“How are you。”老外坐到了对面卡座。
“Not bad。”边崎之淡淡道:“and you?”
“I,too。”老外笑着灌了口酒。
边崎之看着他:“ you speak Chese now?”
“A little。”老外说:“一点点。”
边崎之一笑:“继续加油。”
“谢谢。”老外说着一口蹩脚的中文。
边崎之没喝多少,叼着烟靠在沙发背,在这样嘈杂得几乎要扫去所有思绪的环境里,他发现自己有点想沈一欧,甚至想坐到吧台去。
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却克制不住情绪,硬是自顾自灌了好多酒。
这儿没摆度数高的酒,大致都是鸡尾酒,喝着玩儿也不会醉,可不知怎的,边崎之就是好想醉,想喝醉过去,不知道沈一欧还能不能送自己回家。
但他在这种灯光音乐下几乎要和原来的大少爷重合,好像他又做回了原来那个边崎之。
但好像又只是表象。
喝完这一趟回家的时候一身酒气和烟味。
“去外公那儿?”边煜乔刚好在转角与他碰面,被扑面而来的味道刺了一下:“外公给你灌酒了还是给你装烟了?”
“不知道,应该是都干了。”边崎之毫无负担地说。
边煜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