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缶”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就气,拿瓶万花油给抹两天就成。”医生说着去给她拿药。
“好,谢谢。”
陈语扣怨妇般看向张缶:“小题大做了吧?”
“这叫以防万一。”张缶说。
“……防个屁。”
“扣姐!”边崎之拎着顺路来买的小蛋糕。
“怎么样?”沈一欧拢上去问。
“没什么事。”陈语扣看向边崎之:“蛋糕是给我买的吗?”
边崎之伸手递了过去。
“谢谢哦。”陈语扣卖完乖便是毫不客气。
徐亚挑了个宽敞的地方坐去。
沈一欧目光在张缶的身影上溜了一转,说道:“有没有什么要吃的,我们去买点吧。”
“面筋!”陈语扣连忙叫道:“要辣椒,再来两根烤肠,一根烤年糕,年糕要一层番茄酱一层沙拉酱,好了我点完了。”
“张缶呢?”沈一欧问。
张缶道:“我不饿,带杯可乐吧。”
徐亚等了好久没等到那一句关切:“怎么不问我?”
“因为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呀。”沈一欧笑着拉起他。
边崎之正认认真真思考着要吃什么,突然就明白了沈一欧为什么要说这趟。
“干嘛要三个人?”徐亚晕头转向地被挽着胳膊。
“因为三角形最稳固呀。”边崎之挽着他另一只手。
“什么鬼?”徐亚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却已经被架到了电梯里。
边崎之摁下一楼的电梯,这才松开他。
“你们俩什么毛病?”徐亚无奈道。
“你看不出来吗?”沈一欧清了清嗓子:“给人腾腾二人空间不好吗?”
“啊?”徐亚觉得自己脑袋边拂过两串问号又腾起一个灯泡,一拍大腿,叫道:“啊!是不是——是不是张缶他——”
眼看着电梯已经开了,边崎之连忙捂上他的嘴:“是是是,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小点声。”
“卧槽,看不出来呀。”徐亚碎碎念着。
……
房间里只两人。
张缶坐在一旁打游戏,不太专注,得空便会往陈语扣撇上两眼。
陈语扣仰头发了会儿呆,突然问:“张缶,你刚刚为什么急?”
张缶一惊,被对方拿去个人头,游戏结束。
他慌乱地又开了一句,说道:“哪里急了?不一直都那样嘛,况且咱俩这么好关系,你要是在跑道半路和我散了场,那多不愉快。”
“干嘛解释这么多?”陈语扣目光发烫,定定落在他局促的手指,监考老师一般凌厉:“我也没说是哪个刚刚,也许是刚刚你上楼时不小心撞着墙,也许是你打游戏老是心不在焉,也许是……你抱着我的时候很用力。”
张缶迟迟不再答话,好一会儿才干笑着说了声:“不都一样嘛。”
“是诶。”陈语扣意有所指地笑笑:“都一样。”
都一样,上楼时差点撞墙、打游戏心不在焉、抱她的时候很用力,都是因为她。
张缶喉结滚动,努力把心思往游戏上转。
他总觉得这会儿陈语扣的目光过于敏感,似乎在有所察觉间轻松将他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头那点萌动的、汹涌的,甚至携了些龌蹉的想法,将会全盘托出。
“张缶,你特么能别怂吗?”陈语扣看着他:“爷们儿点。”
张缶狠狠喘了口气,突然站起身来,把手机摁摔在床上,擡手扣住陈语扣的后脑勺,低头亲在她唇上。
陈语扣很快反应过来,张缶却只是碰着她的唇,和他心里头的龌蹉对不上号,压抑般,又像在一遍又一遍温柔地跟她说。
——我喜欢你。
——很早就开始了。
相贴的唇间有蛋糕的香甜,是从陈语扣嘴里泻来的。
陈语扣擡手抓着他肩膀,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卧槽。”张缶当即放开他。
“我让你亲我了吗?”陈语扣戏谑般看着他。
张缶简直哭笑不得:“不是你让我爷们儿点吗?我刚刚那还只是爷们儿的弟弟你就咬我了?那我要真正爷们儿你是不是得举杠铃扔我了?”
“是!”陈语扣喊道:“牛逼吗?!”
张缶愣愣看着她,陈语扣也附和着他的目光,没过上多久,两人一齐笑了出来。
“诶。”张缶清了清笑,问她:“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陈语扣眉头上挑,眼尾落着点傲,靠在床头,大大方方说了句:“嗯,是。”
“那要不要?”张缶眉眼坦着笑:“做我女朋友?”
“什么语气?”陈语扣皱起眉,不满道:“重新组织语言再说一遍。”
张缶道:“扣姐,我能不能做你男朋友?”
陈语扣装模作样地掩着笑:“我考虑考虑。”
“行。”张缶说:“但是,你考虑这会儿,我能不能再亲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