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清漓心中松了口气,“真是可惜,不过谢大哥定是认错了。我先前从未见过你,而且五年前我还未被温家找回,并未回过京城。”
谢云归眼神一黯,他真的认错了吗?
“哥哥?你怎会在此处?”一女声从身后传来。
红玉率先回头,这不是方才与迟首辅待在一起的女子吗?
那女子行至几人面前,余光打量着温清漓。
温清漓对上她打量的目光,心觉有趣。
她都不认得这个女子,怎么这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敌意。
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既然出现在这,说明迟宴声落单了。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看着温清漓带着丫鬟离开的背影,谢柔没来由的憋屈。
她心中本就不舒服,见此更难受了,“我一来她便走了,是不是不喜欢我。”
谢云归知道自己妹妹心思敏感,宽慰道,“她应是有急事,你莫要多想。”
温书砚自然是向着自家妹妹的,“漓儿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谢柔更憋屈了,她好像理解温玉宛对她说的那番话了。这个女人一出现,怎么她的哥哥也变了。
池塘边,迟宴声长身鹤立,手中素扇轻轻扇动,对着池中遨游的锦鲤出神。
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淡了许多,远远望去,倒像是个端正如玉的君子。
那日,温三小姐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巧。
向来杀伐果断的首辅,此刻对于咬钩的鱼居然犹豫起来。
“大人喜欢锦鲤?”
熟悉的声音传来,迟宴声抬眼看去。女子长衣飘飘,脚步轻快向自己走来。
“温三小姐既要寻我,方才为何转身就走。”
温清漓站到他身旁,与他之间相隔两臂距离,玉手撑上栏杆,低头看向河中的锦鲤,“大人方才与佳人相谈甚欢,我怎可擅自打扰。”
迟宴声不悦的拧眉,看着与他相隔甚远的女子。
“怕我?”
他如此敏锐,温清漓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那日的一切历历在目,濒临死亡的恐惧导致再一次与他离的这么近时,她的身子忍不住的想要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恐惧。转头看他,眸中含笑,“不怕。”
她眸色明亮,带着少女的天真。眼尾处微微泛红,平添几分媚色。
迟宴声看穿了她深藏眼底的恐惧,神色又冷了几分,既然害怕,又为何要靠近他。
“为何离那么远。”
“我还以为大人不喜他人太过靠近。”
温清漓向他走近一步,“今日来此,是为了感谢大人前日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
“大人口中的举手之劳,对清漓来说却是救命之恩。”
温清漓露在外面的双眸紧盯着他,一步步向他靠近,“昨日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要介意。”
太近了。
近到那每每入梦的清香就这样闯入鼻尖。
迟宴声呼吸一滞,嗓音沙哑,“无碍。”
温清漓又退后一步,与他隔些距离,“大人如此说,清漓便放心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正是迟宴声那日为她包扎伤口用的。
“此物还是要归还大人。”
迟宴声顿了一下,伸手接过,指尖不慎触碰到女子的肌肤。
温清漓手心一阵痒意,倏然收回。
“大人继续欣赏,清漓先行告退。”
女子利落离开,没有丝毫留恋,如一只蝴蝶,在你面前盘旋飞舞后又离去。
迟宴声指尖摩挲着被清洗干净的丝帕,抬手覆在心口,那里有一种新奇、怪异的感觉。
因方才的女子而起。
子页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大人,温府书房紧紧锁住,属下不敢贸然闯入。但是观其构造应该有暗室,是否需要夜查?”
迟宴声手中将丝帕握在手心,“不必,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