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氤氲,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被苏念的影子覆上一层阴影,朦朦胧胧。
她喉咙发紧,看着那两瓣薄唇,乖巧地亲上去。
吻不深,浅浅的在他薄唇边徘徊,一会便将他的耐心磨得干干净净。
周北冥拿回主导权,灵活地撬开她的唇齿。
屋里浓浓的粘糯声暧昧又羞耻。
苏念软成一滩在周北冥身下。
本来她在上。
她身体渐渐蜷缩,胸前衣衫凌乱,内衣也是松散的。
周北冥停了手,低沉的嗓音发哑,“没出息。”
他语气不善,却一把将苏念抱起,朝浴室的方向走,扔在洗手台上,丢下一句,“东西在上面的柜子里。”
砰!
门被关上,不轻不重。
苏念靠着冰冷的大理石墙壁,咬了咬唇。
过了会,身体的炙热才缓过去。
她伸手便够到一旁的柜门。
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她常用牌子的卫生巾。
相通的组合柜,三柜子,够她用一两年。
为什么买这么多?
苏念环视浴室,以前进来过,都是周北冥的私人物品。
今天许多不是,有女士用的。
苏念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原本只是帮他应付,如今人搭进来了。
她看了眼门,周北冥这种不好惹的男人肯定不好相处。
苏念叹口气,从洗手台上下来。
他多半因为她是个软柿子,比较好拿捏。
苏念洗完澡出去,开放式厨房发出叮咚哐啷的声响。
她看过去,周北冥单手抄兜,不慌不忙地在往汤锅里扔黑色的东西。
苏念不爱管闲事,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没一会,手机来电显示——妈妈。
她妈很久没给她打电话了,她弟弟明年考大学,她妈的精力一直放在她弟弟身上。
苏念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张梦月的声音,“念念,听说周末苏菲晓要获奖的庆功宴,你是不是也要争点气,做出点成绩来,别总被那个贱人生的贱种比下去。”
总跟她说这种话。
“嗯。”苏念应声。
不过敷衍。
她妈每次在苏菲晓出风头的时候,都会来说她一顿。
而当她有成绩的时候,她妈根本不会在意。
好几次她参加大型比赛,想让她爸妈去,但他们都说忙。
刚开始她拿了奖会跟爸妈说,离婚夫妻总用一样的话术,“这点小事,有什么好骄傲的,不就是想要礼物。”
有时候,苏念会得到一个小礼物,大多时候是挨训。
张梦月听出她敷衍,没好气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说这些,是为你好。你现在在那个家,要还是这个样子,以后周北冥对你腻烦了,你就没了价值,看你有什么好日子过。”
所以苏念在存钱。
小时候想长大,长大了能赚钱养活自己,这样就不会被爸妈当做累赘。
好不容易长大,有了钱,却好像又不是想象中那样。
爸妈还是嫌弃她。
有时候,她在想,既然嫌弃她,又为什么要生下她呢?
苏念听之任之,“我知道妈妈是为我好,我会努力的。”
她已经很努力了。
二十四岁就快读完了博士。
其实她资质平平,却拼命考上国内最好的大学A大,还拿到硕博连读的资格。
这些爸妈看不见。
他们只看见弟弟妹妹的优秀。
苏菲晓拿了画画比赛大奖,爸爸会给她办庆功宴。
弟弟月考进步一个名次,妈妈就会给他买几万块的限量款球鞋。
张梦月在电话里又说了苏念两句,最后道,“你弟马上要高考了,今年暑假我把他送到你那边去,你帮我看着他,顺便辅导一下。我有个项目要做,没时间照看他。”
苏念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