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瑛端着半盆木炭进来。
君九尘好奇问道:“姑娘,这个香炉里烧的是何香,好好闻~”
陈瑛放下手中的铁盆,点燃盆中木炭,一直低着头:“呃....这是陈诚买回来的,挺贵的,是上好的龙涎香,他啊从小就喜欢玩香,家里的香多的都放不下。”
君九尘:“喔~龙涎香。”
说完,陈瑛看了一眼谷安成似乎还是有点怕他,便出去帮陈诚一起剥玉米,留下三人在屋内。
一旁的谷安成安静的坐在对面的小椅子上,文质彬彬,颇有读书人的气质。
谷安成:“白道长,我在镇上曾听过很多你的事迹,大家都称你为活菩萨。”
白玄知:“菩萨称不上,不过一介普通人罢了。”
谷安成:“不知道长,可会医术?”
白玄知:“略知一二。”
谷安成似乎没有隐瞒,直接坦白:“可有让人回想起往事的药?”
白玄知:“你.....失忆了?”
谷安成抿了抿嘴唇,微微低下头:“嗯......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
白玄知:“是从何时开始的?”
谷安成:“那日....我在雪中醒来,陈诚便在我身边了,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一旁的君九尘突然开口问道:“那日,可有什么异常的事?”。
谷安成细细回想道:“异常.....雪地里插着许多剑.....雪很厚,我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就是龙涎香,然后便清醒过来,但这段记忆有些模糊,我就只记得这些。”
接着,君九尘直接打开香炉,里面露出一块黑漆漆的东西,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白玄知也凑过去看了看,说实话他根本不懂香,但他见过龙涎香也是这种黑黑的,不好描述,就像一个被烧过的木头。
白玄知:“这便是龙涎香吗。”
君九尘并未回答他,眼神微微眯起看着他,附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比龙涎香还要珍贵~”
白玄知问道:“是什么香?”
君九尘转头看着他,又看了看谷安成:“还不太确定.....。”
谷安成眼神中透露着犹豫,一只手伸进衣袖里,最终还是拿了出来,那是块缺了一角的令牌,上面沾着些暗红色的污迹“道长,这是我身上仅剩的东西。”
白玄知:“令牌......。”
谷安成将手中的令牌给他:“这是扶乐国令牌,我听闻扶乐已经.....被侵占了,是真的吗?”
白玄知看着手中的残旧的令牌:“嗯,如今是大光国的地盘。”
谷安成顿了顿:“道长,我有一事相求。”
就在这时,陈诚进来了,语气有些冰冷:“你们在聊什么?”
就在这时,身旁的君九尘突然站在自己身侧,有意挡住自己手中捏着的令牌。
白玄知立马将信藏于衣袖中,摆手道:“没什么,就是聊些家常罢了。”
他视线移到谷安成身上,仿佛能看透他一般,谷安成显得有些不自然的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微微低头。
他随便找了一个小椅子坐下,神情带着些敌视:“有什么就问我吧,他已经不记得了。”
闻言,白玄知也只好将目标转向他:“你们认识多久了?”
陈诚:“从小便认识。”
白玄知回忆着之前的线索寻找漏洞:“后来你们为何分开了。”
陈诚视线落在了角落里安静坐着的谷安成身上:“他去当兵了,后来在战场出了意外失忆了,我便将他带回来了。”
似乎是怕白玄知不相信,他又道:“当时全城正在通缉他,我就将他安排在山上一处破旧的草屋里落脚,等到风声过去就将他带回来。”
一旁的谷安成默默的点点头,而后看向窗外,眼神中透露着些许看不明的情绪。
“天色也不早了,赶紧看完,我还有事呢。”说着,他伸出自己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善,根本没想过留他们吃个晚饭。
“好吧。”白玄知语气始终温和,走近蹲下,伸出玉手附在他的脉搏上,脉搏跳动比正常要慢一点,有些虚弱“身体过于虚弱,平日里多运动,我开一个药方,每日一次。”说着起身,走到陈旧的案台处,取下腰间长筒盒子,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和墨条,在上面泛黄的纸上写下药方。
此时,陈瑛刚好进来,她有意的避开谷安成,并不想靠它太近:“阿诚,过来帮忙修一下棚,被雪给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