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尘:“衍之在牢房,太监在给他上刑。”
白玄知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上刑!!”
君九尘:“嗯。”
白玄知:“带我去看看。”
君九尘:“好。”
二人穿过华丽的走廊宫殿,来到阴暗潮湿的魔族大牢,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上面的鲜血早已干涸变成黑色。
“说!为何要这样对待玄知!”余幼恩拿着带着倒刺的鞭子一边恶狠狠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幼恩.....”白玄知汗颜。
“玄知,你醒了!!怎么样,头还疼吗?”余幼恩关心道。
“不疼了....。”白玄知视线落在衍之身上,此刻他跪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住,身上满是鞭挞的痕迹,特别是脖子那鲜红的手印仿佛印上去一般。
脸上沾着些许血迹,泪痕早已干了。黑色的眸子缓缓擡起,看见白玄知后眸子里仿佛抓住了一丝光亮:“少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余幼恩措不及防:“嘿,有意思,三天了愣是一句话不说,一看见玄知就开口。”
白玄知看着他的眸子微微蹙眉:“你是衍之。”
一旁的君九尘眸子阴暗,用钳子夹起起烧红的烙铁,伸向衍之,白玄知见状立马上前拦住他的手:“九尘....他是衍之。”
“我知道,烧的就是他!”君九尘语气狠厉仿佛他是自己的仇人一般罪无可赦。
“别......衍之和淹之是不同的,不能将他们混为一谈。”白玄知劝解道。
闻言,放下手中的烙铁,好看的眉眼微微弯起“好,听小玄的。”
白玄知走到衍之身旁:“你是何时得了离魂症?”
衍之颤抖的双手想握住白玄知白皙的手,但又缩回去,自己手上沾满污泥血迹会弄脏他的,低垂眼眸:“我爹娘去世不久....便...得了。”
白玄知蹙眉道:‘为何不告知于我?’
衍之:“我.....我不想让你担心,我害怕你知道后不要我了...我害怕这个事情被宫里其他人知道,他们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会....欺负我。”
衍之自嘲一声:“宫里....不会容纳一个生病的怪物.....。”
白玄知眼神异常坚定看着他:“宫里不会,但我会。”
衍之哭丧着脸:“我那么对你,把你害的如此悲惨,你为什么不恨我?”越说眼泪越往下流“明明我把你害的那么惨......都怪我,你明明救了我...待我如同亲人.....我.....对不起少爷.....。”
白玄知想摸摸他的头,手停在空中,最终抚了上去:“但将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白玄知语气平和:“还是那句话,我白玄知,从未后悔救下你。”
衍之擦干泪眼,眼眶湿润看着白玄知,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被他残害至此,自己真是个人渣,说着伸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明知有病,为何不去治啊。”余幼恩在一旁冷言冷语道。
衍之哭丧着脸:“我有在治!我以为治好了......对不起....。”
衍之:“对不起....白玄知....”
我一直都在寻找治疗离魂症的方法,我找到了一名有治疗经验的大夫。在他的带领下一步步好转。自己的离魂症已经得到了痊愈,但宋淹之修炼的邪术却永远的留在他体内,虽然可以延长寿命,可一旦停止修炼,邪气便会入侵五脏六腑,每到月圆之夜浑身宛如千万只虫子啃咬般疼痛。
再后来他来到一处小镇开了一间茶馆,成为了一个悠闲的说书先生,但私下一直在寻找去除邪术的方法。
直到有一日,他在街边遇到了白玄知......他立马躲在巷子里远远的看着他买包子。回到茶馆后,继续说书,可没想到白玄知竟然也来了。衍之吓得立马借口说不舒服,今日说书便到这里结束。躲在一旁杂物房门帘后面。
原来白玄知是来找工作的,茶馆招洗碗杂役,他便来试试。衍之本不想招他进来,可看他如今落魄,心生歉意。还是招了他进来。那店小二似乎并不喜欢白玄知,衍之只好有时劝说一下店小二让他对白玄知友好一点。
从此说书先生便带上了面具。本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么安逸的持续下去。直到有一日,衍之正在家中做饭,当时天还亮着,等他准备盛起青菜时,发现菜竟然糊了。一眼便知道炒了许久......自己的手艺不该犯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