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玄衣青年举手投足间,竟将同阶武者当作草芥收割!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辛晏披头散发从碎石堆中爬起,锦袍沾满血污。
他掌心凝聚的赤色罡气尚未成形,眼前忽有残影掠过。
沈靖安的玄铁战靴重重踏在其面门,粗糙的靴底深陷口腔,生生将咒骂与碎齿碾入咽喉。
沙尘混杂着血水,在辛晏扭曲的面庞上糊成狰狞图腾。
血色残阳下,青铜重靴如烙铁般嵌进辛晏面门。
围观者喉结滚动着发不出声,他们见证过沈靖安连斩四名辛家高手,却未料这位玄衣青年竟用如此原始的方式折辱圣地天骄。
“以通玄境初期连跨三阶破敌……”紫袍修士的剑穗不住颤动,指节因握剑过紧而泛白。
他身侧的同门早已后退半步,仿佛要逃离空气中弥漫的森寒杀意。
辛晏深陷的土坑已形成碗状凹陷,每次挣扎都会引发新一轮碾压。
沈靖安足尖精准点在对方眉弓位置,玄铁靴底纹路清晰印在皮肉间。
当第七次颅骨撞击岩层的闷响传来,终于有锦袍修士拨开人群。
“阁下既已夺其尊严,何不……”王焕之话音未落,忽觉喉间窜入冰锥般的目光。
“方才他断人筋骨时,阁下袖中玉箫可曾鸣响?”沈靖安振袖带起罡风,腰间断刃嗡鸣着划出半圆,“此刻倒想当和事佬?”
王焕之鎏金冠冕应声碎裂,整个人如断线纸鸢撞向十丈外的古柏。
树冠间惊飞的寒鸦掠过他扭曲的脖颈,血色顺着焦黑树皮蜿蜒成符。
空气突然凝固得像块寒冰。
辛晏踉跄着从血泊中爬起,右脸还印着鞋底纹路。
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我要把你剁成肉酱!”话音未落,沈靖安的手已经扣住他的肩胛骨。
“撕拉。”
筋肉分离的声响令人牙酸,整条胳膊像扯鸡翅般被拽离躯体。
血箭喷溅在幻境结界上,绘出狰狞的泼墨画。
沈靖安的手指又搭上另一侧肩头,轻轻一拧,骨骼瞬间扭成麻花状。
“你刚才说要让我生不如死?”沈靖安甩了甩手上的血珠。
辛晏的惨叫戛然而止,咽喉突然被铁钳般的手掌锁住。
沈靖安周身气劲震荡,两条腿化作血雾的刹那,头颅如蹴鞠般飞向天际。
残破的躯体重重砸落时,地面蔓开妖异的血莲。
观战者们集体失声,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游戏规则是只留胜者。”
沈靖安擦拭着指尖,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你们自行了断,还是需要帮忙?”
“砰砰砰!”
此起彼伏的闷响中,十余具身躯接连栽倒。
唯有叶衣霜攥着衣角后退半步,贝齿将下唇咬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