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啊?”杨文淑捻着鳄鱼皮包的金属扣,指节发白。
两个警卫也顾不得捡本子,脖子伸得老长。
“靖安集团那位神秘掌舵人。”
小何压低声音,“上个月刚收购南城科技园,听说连云市……”
话没说完就被惊呼打断。
杨文淑突然想起上周酒会上,某位京圈大佬醉醺醻举杯:“知道褚州活阎王不?他跺跺脚,长江都得改道!”
会客厅檀香缭绕,沈靖安从卫衣兜里掏出张铅笔速写。
画中人眉骨有道狰狞疤痕,余协华接过时纸张发出脆响,这才发现年轻人虎口结着层厚茧。
“他们在找的东西可能引发骚乱。”
沈靖安指尖轻叩青花瓷盏,茶汤泛起细密涟漪。
窗外暮色渐沉,惊起几只夜枭掠过琉璃瓦。
偏厅里,杨文淑盯着手机里刚搜出的新闻图。
照片上剪彩仪式的沈靖安西装革履,与眼前卫衣球鞋的闲散模样判若两人。
她突然意识到,那件灰色卫衣的袖口,分明绣着梵文经文暗纹。
晨雾笼罩褚州城时,君临大厦顶层的灯光已彻夜未息。
顾北武摩挲着总裁办公室的沉香木桌,桌角相框里林萱在雪山之巅的留影被晨曦镀上金边。
这位临危受命的代理掌舵人望着窗外初醒的都市,耳畔回响着董事会的质询,所有人都想知道,三个月前在昆仑山考察项目时神秘失踪的集团创始人,究竟遭遇了什么。
城南梧桐巷深处,沈靖安推开四合院的雕花木门。
青石板上凝结的夜露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初到褚州的光景,那时与他同吃泡面的林萱还只是个建筑系实习生。
手机银行显示的股权变现数额在锁屏界面跳动,他却径直划开了相册里泛黄的老照片。
“沈总!”余协华挟着晨风闯入庭院,作战靴踏碎满地追忆,“目标有动静了。”
这位退役侦察兵出身的安保主管展开平板,昨夜监控画面中几个赤膊身影正在珠宝店前撕扯衣物。
当某个纹着丹鹤刺青的臂膀挥动时,沈靖安瞳孔骤缩,正是羽化圣地独有的渡劫印记。
褚州国际酒店17层的走廊监控定格在23:47,五个披着浴袍的男人拖着麻袋走进总统套房。
沈靖安的指尖划过屏幕里领队者后颈的朱砂痣:“把方圆三十公里所有私人停机坪纳入监控,他既敢在闹市劫掠灵石……”
此刻城西湿地公园深处,某栋挂牌出售的独栋别墅正弥漫着血腥气。
羽化掌教周身三十六处大穴插着金针,面前堆积如山的灵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灰白。
两名弟子捧着染血的阿玛尼西装跪在角落,他们不会知道这些从富商身上剥下的高定服装,正在为护体结界提供最后的气机牵引。
“去唐人街弄五十人份的佛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