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吹完头发,重新把人掖进被子,裴途才自己去洗澡。
边洗边骂。
吗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没尽兴。裴途知道自己这方面需求比较大,比一般人旺盛,他从来也不克制,在李星漠身上更加没必要克制,李星漠配合度太高。所以说,什么时候忍过,搁以前这会儿应该他正一边冲澡李星漠一边跪在地上给他bj准备第二轮走起,甚至都不一定回到房间床上,只需要把人翻过去扒开。
李星漠背上皮肤真好,裴途回想,腰也长得好,细是细但是不会过份瘦弱,不会排骨嶙峋也不会肥肉嘟嘟,腰上凹的那个样儿,就欠一双大手掼在腰侧两边儿掐着一样,真欠。
浴室的镜子糊满水汽,白茫茫一片,隐约透出裴途欲求不满低气压的黑脸,不洗了吗的。
基本是稍微冲一下裴途就返回房间,既然要憋着那他选择抱着李星漠憋,谁要自己在洗手间憋,变太不。
他腰间围一条浴巾出来,刚刚走到走廊,一步身形还没跨出去,他听见房间里有人说话。
“……我在……嗯等我看看定位啊,我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
“不知道啊,是裴总定的地方……”
哦,裴途听这意思李星漠应该是在打电话。
谁啊?裴途不满,一方面是李星漠一声“裴总”,另一方面是李星漠这会儿的声音一把子慵懒酥软,裴途觉得除了他自己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听。
“……啊?林老板父母家是那儿的?那你们是……你们情人节去见父母吗?”
林老板,裴途想李星漠认识的林老板只有林隽涯,那么应该打电话的应该就是李渐冶。
老林带那个小演员见父母么?也不奇怪,应该是早就见过的,两个人前两年在国外扯的证。
忽然地,裴途想跟兄弟打听一下这方面的手续。
然后他听见李星漠带着一点小鼻音的笑骂:“滚。”
说得对,快按电话,跟着老林见父母你给我们星漠打电话干什么。
同时裴途又有点酸,有点馋,要是这声滚是李星漠骂他的该多好。
下一秒他就感受不到酸了,感到——什么也感不到,五感丧失原地石化,他听见李星漠小小声说:“你别瞎说,没那回事。就一起出来放松放松,不是专门咳咳咳咳!他就那样吧,没多大意思。”
那样?他就那样?就那样,还“吧”?裴途一口老血噎到嗓子口。
李星漠又聊两句结束通话,感觉听见裴途从门廊那边过来,立刻放下手机闭上眼准备装睡。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空调难道出什么故障房间里好像一下子低好几度?不知道,不管,李星漠就差被子蒙头“请勿打扰”四个字贴脑门上。
他听见好像裴途走到床边站定不知道在干嘛,听不见响动,然后身边一沉好像是裴途坐到床边,干嘛,咱们睡着了好吧,你也睡吧。
然后李星漠整个人被从被子里捞出去,冷得他瞬间一身鸡皮疙瘩,他刚想抱怨,可是突然看见裴途的表情一下子闭嘴,天呢这是怎么了,洗个澡怎么给印堂还洗黑了?
“裴哥?怎、怎么了?”
裴途一声不吭提溜起来他的一条腿往里面挤,他连扯带拽企图保住自己的内库:“别,别,怎么了到底?”裴途不理他,托着他的屁股在床上跪好,一下子被抵到他立刻慌了,不敢再乱动,裴途这才擡头看他,幽幽地说:
“就那样?”
“啊……”李星漠千算万算没想到就说那一小会儿的话居然被听到,连忙试图找补,“那我总不能和别人说你很厉害吧。”
“为什么不能?”裴途逼问。
李星漠喘一口气,怕得全身皮肉都在颤,努力忽视那种压迫,试图唤醒裴途的理智:“裴哥,有点幼稚吧你,就随口一句——”
“为什么不能?”裴途不管不顾地问,言行合一,也是不管不顾地探头探脑。
“哎!”李星漠刚做完清洁软得像合不拢嘴,只好一叠声哄,“渐冶也是个零啊,我跟他说你厉害什么意思啊?不、不合适,啊!”
裴途满足地细细体会一会儿,又问:“那意思是其实很厉害,是吗?”“是是是。”李星漠没有半点磕绊,可是裴途又不满足了,因为李星漠眼睛里可没半点悔改,全是应付,顶多还有点惊恐。裴途恨得咬牙,五脏六腑都烧着疼,刚才还搁那伤春悲秋,觉得两个之间如今就剩下床上这点儿事,现在好了,现在李星漠告诉他这点儿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没多大意思。
没多大意思?
裴途手上一揽一撑,扶着李星漠的腰扶到自己身上,李星漠不敢重量全放上去,小心撑住裴途小腹,坐也不敢坐动也不敢动,裴途看他这样子大爷似的往床头一靠:“没多大意思,星漠,那咱们多试试,看看怎么样有意思。”
他面无表情狠狠一颠:“这个你每回都受不了,怎么样,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