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怜星轻哼一声:“你今天不把三年之约写完,你也别想消停看书!”
说着,就在书房里拍桌子,敲椅子,叮咚咣当的不停给顾秋制造噪音……
顾秋皱了皱眉,从座位上站起:“今个不教训教训你这小丫头片子,还真当我好脾气是吧?”
他抬手一抓,怜星瞬间便感到一股牵引之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顾秋飞去。
下一瞬。
人便已落在他的怀中。
怜星眼睛瞬间瞪大,神情流露出些许惶恐:“你,你,你要干嘛?”
顾秋狞笑一声:“你自投罗网,就怪不得我了……”
说罢,对着脸颊就狠狠亲了一口。
“呀~~!”
怜星惊叫一声,一把推开顾秋,仓皇逃出他的怀中。
“你,你真下流!”
随即,匆匆逃出书房,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小丫头片子,跟我斗?”
顾秋呵了一声,坐回椅子上,继续静心读书。
……
怜星房间。
她呆呆的坐在镜子前,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在琢磨一些什么。
许久……
怜星才捏了捏拳头,恨声道:“混蛋,混账!”
“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竟然轻薄于我?”
“下流胚!”
“若非不是你的对手,我早就……呀?”
“我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好烫……
“呼…..”
怜星长长吐出一口清气,起身来到院内,打了一盆冷水,将一张脸埋在冷水之中……
在冷水刺激下,心头那股躁动才渐渐平复。
抬头一看,目光恰好落在书房纸窗,顾秋的影子之上。
脑海里,下意识浮现自己投入他的怀抱画面……
“星儿,你傻笑什么呢?”
邀月从房间出来,准备去找顾秋,告知他几株珍贵草药的下落。
一来到院内,就看见怜星伫立井旁,痴痴笑着。
“啊?”
“我有笑吗?”
“姐姐你一定是看错了…….”
脸色刚刚平复的怜星,又是爬满绯红,嘟囔了一句后,飞快跑回房间。
“莫名其妙。”
邀月轻声一句,缓步走到书房之前,见顾秋在用功苦读,便又折返回房。
她躺在床上,双眸轻合,可怎么也是无法入睡。
辗转反侧许久,邀月索性坐了起来,从枕头
…….
次日,清晨。
“啊…..哈……”
一夜没睡的怜星走出房门,边伸着懒腰,边打着哈欠。
“星儿,昨晚没有睡好吗?”
这时,邀月也从房间出来,看向站在走廊门口问道。
“谁说的?我昨晚睡得可香了……”
怜星有些心虚的看向邀月,见姐姐神情略显疲倦:“姐姐,你昨晚没睡?”
“我昨晚睡的很好,就是梦有些多。”
邀月淡淡说了一句,起身走向大厅。
早饭依旧是蓝小蝶做的,就是气氛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样。
平日里话挺多的怜星,今日却是沉闷不语,只顾低头啃着包子,时而抬头偷瞄一眼顾秋,然后又迅速低头吃饭。
咚咚咚.....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顾秋放下碗筷,来到大门之前,伸手推开,只见门口站着一名东厂小太监。
“顾公子,曹公公派我通知您,杭州那边确有吕麟其人,而且他正是迟来大师的弟子。”
顾秋点点头:“有劳了。”
“奴婢告辞。”
在小太监走后,顾秋折返大厅,看向黄雪梅,笑道:“你的礼物到了。”
“不过要你去往杭州去拿。”
黄雪梅看了他一眼,撇撇嘴:“神秘兮兮的,也不知搞何名堂?”
“不去!”
杭州?
邀月双眸眯了一下:“提起杭州,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哦?何事?”
邀月:“十年前,我路过杭州野外山谷,曾看到一株清露衔月草幼苗。”
“十年过去,它也该长成了。”
“不过......”
“清露衔月草极其名贵,可固本培元,延长寿数,也不知是否被人采摘了去。”
清露衔月草?
顾秋心头微微一动,他好像在高武大隋听过这个名字。
据说是一种珍贵灵草,但具体的他也记不清了。
不过......
纵是名字相同,也不会是高武大隋的那种灵草,充其量就是一种名贵草药而已。
顾秋略作思量:“索性在这京城待得时间太久,要不咱们一同出游杭州?”
“好啊。”蓝小蝶第一个赞成,只要跟顾秋在一块,去哪都无所谓。
邀月略作沉吟,也是点了点头:“好。”
顾秋:“那就这么定了,吃完饭收拾收拾,出去玩一圈。”
怜星瞥了他一眼:“我还没同意呢。”
“你的意见不重要。”
黄雪梅笑了笑:“我就不去了。”
“你的意见也不重要。”顾秋轻笑说道:“而且你必须得去。”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你有一个亲人在那。”
“胡说八......”
话未说完,黄雪梅心头猛地一颤,神情间满是震惊,以及难以置信,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你是说.......”
“这不可能!”
“这是真的?”
顾秋点点头:“千真万确。”
黄雪梅瞳孔猛缩!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整个人呆立原地,足足过去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我们立刻出发!”
......
数日后......
暮春夜沉,江心一轮冰盘碾碎玉鳞,银辉漫洒处,细浪叠成万点碎金。
乌篷轻摇,桨声惊破琉璃镜,落满月光揉碎了点点星子。
远岸黛山衔月,近水浮灯几点,恍若银河倒悬。
黄雪梅伫立船头,墨发如瀑倾泄,被夜风扯碎几缕,。
素白襦裙沾着潮意,青竹纹广袖漫卷如云,琴匣负于身后,青铜夔纹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仿若一个月下仙子。
“她不是柳如是吧?”
另外一侧,怜星一边与顾秋下棋,一边轻声询问。
“你怎么知道的?”
怜星落下一子,轻呵一声:“我又不是瞎子,她身怀武艺,且修为不低,怎会沦落风尘之中?”
顾秋点点头:“她的确不是柳如是。”
怜星:“那我知道她是谁了......”
“你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敢把她收留家中?”
“这可是一个禁忌之人,会招来大半个江湖的敌手......”
顾秋轻笑问道:“你怕了?”
“呵,移花宫何曾怕过谁?”
顾秋:“这世上除了我们,没有谁知道她的身份,否则那些江湖高手,早就打上门来了。”
“这倒也是......”怜星身在江湖,自然知晓六指琴魔极其神秘,凡是见过她的,都已经化作一堆枯骨了。
若非一个中了天龙八音之人,在临死前说出她是女子。
江湖上恐怕来她是男是女都不知晓.....
她不杀人,就很难找到她。
顾秋落下一子,淡笑道。
“你又输了。”
怜星一怔,低头看去,只见局面已经无力回天,一败涂地......
“不玩了!”
她把棋子一摔,起身便要离去,却被顾秋抓住玉手:“闲着也是闲着,再玩两局。”
怜星俏脸唰的一下就爬上一抹绯红,用力甩了甩顾秋,却是没有甩开......
“你,你松开我......”
顾秋这才意识到唐突了人家,连忙松开手掌。
“那就再玩一局,你得让让我......”
她又重新坐在甲板之上,轻声说道。
嗯?
顾秋后知后觉,猛地发现自己两次轻薄怜星,她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羞涩无限......
有门啊......
“怜星,明天跟我去个地方。”
“干嘛?”
“给你看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