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傻逼对你说什么?”乔玉清一语成谶。
郑希抿唇,没说话。
乔玉清当即握住他的双手,眼神真挚,语气不由得加重起来:“你是我的孩子,不是他的。”
“怀胎十月生你的人是你妈妈,负责养你长大的人是我。你的血肉身躯是用你母亲用身体构造出来的。那个傻逼只是贡献了一颗微不足道的蝌蚪,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做到。”
“生下你,对你负责那才叫血脉相承,我也和你有血缘关系,所以你不仅是你妈妈的血脉,也是我乔玉清的血脉,不是他的。”
郑希湿漉漉的羽睫轻颤,小幅度的点点头。
“你不欠他什么,就算他贡献了一颗小蝌蚪又如何?生命本该是在希望的寄托下诞生的,既然选择生下你,那就要好好养育。”
“他做不到,是枉为人父,根本不配站在你面前说话。”
说着说着,乔玉清声泪俱下,伸手撩起郑希的校服外套衣袖。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自残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出血珠来。
“你是我养大的,你的生死定夺,要为我考虑。而不是陨落在这个没意义的人身上。”
郑希深呼吸一口气,不敢直视乔玉清的眼睛。听着乔玉清的哭腔,再次点头,豆大的泪珠徐徐滚落。
“你答应我,不准再这样了。”
郑希点头:“我答应。”
过往的创伤是阴湿黏腻的回南天,会不断反噬上心头。就算郑希是天才,智商超群,也没办法遗忘掉曾经发生在自已身上的种种。
乔玉清知道郑希难受,痛恨自已的亲生父亲。
可当见到郑希因为这种人自残,痛恨自已的血肉之躯,心脏就疼的厉害。
现在乔玉清告诉他,生命定夺要为他考虑。
郑希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是妈妈怀揣着希望诞生下来的孩子,他的血肉是母亲的子宫构造而成,他是乔玉清费尽一切心血养育成人的孩子。
他不该一时糊涂,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做出伤害自已的事情。
“对不起,舅舅。”郑希闭了闭眸子,嗫嚅着唇对乔玉清道歉。
“你不用对不起任何人,但你要爱戴这具身体。”
乔玉清仰天望着天花板控制着自已的眼泪,“但是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还有我。舅舅永远爱你。”
“嗯。”郑希紧抱住乔玉清。
郑希好像还是九年前的那个小豆丁,个子矮矮的,受委屈了,自已朝他伸伸手,就来到了他的怀中,用着稚嫩的嗓音叫他舅舅。
……
此时,在医院内。
江雾让保镖围堵这间病房,房间内只剩下他和郑义两个人。
郑希是下死手打的他,把郑义的鼻梁骨都打断了,牙齿也松落了好几颗。沧桑的脸上没有一块好皮好肉,臃肿的像个猪头。
江雾将调查出来的资料扔在郑义的病床上,“这些年你犯过的所有罪行。”
品性恶劣的人是烂到根的,他们并不会忏悔,只会拿着极端的恶意去兴风作浪。
江雾第一时间就将郑义调查了个底朝天。
郑义冷嗤一声,将床上的资料一把甩飞在地上:“你以为把我抓起来就有用了?”
“我告诉你!我不是吓大的!”郑义指着江雾怒目圆睁,“我赤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们闹个鱼死网破。”
“我不好过,郑希那个小畜生也别想好过。你但凡敢给我抓进去,我在蹲牢子之前有的是办法让他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