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诱人。
要是意识不坚定的话,乔玉清真的要投奔他了。
但是他还有一个崽崽呢!
乔玉清深呼吸一口气,“少爷,请您尊重一下我的意愿。”
“那天晚上——”席雾生明显要旧事重提。
乔玉清猜到他后半句要说什么,脸上面露薄红,“那天,那天晚上您就当是个意外!”
席雾生没想到这个小佣人不仅忤逆自已,还说出这么渣男的话?
席雾生眼底翻涌出暗晦不明的情绪,“你夺走我的初夜,想让当意外解决掉?”
他步步逼仄,将乔玉清堵到一个小角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乔玉清瑟瑟发抖的胆怯模样,让席雾生心脏跳的很快。
他俯身,灼热的视线落在乔玉清的唇瓣上。
乔玉清紧张地吞咽口水,双手推着席雾生的胸膛,“少爷,我……”
情急之下,乔玉清闭上眼睛说瞎话,“我已经成家了。”
席雾生猛然愣怔,他的眸像是覆盖上一层寒霜,幽冷的盯着乔玉清红得不成样的脸看。
“你结婚了?”席雾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捏住,语气不可置信。
乔玉清点头,心虚的撇开脑袋:“嗯……”
席雾生眉头仍然蹙的很紧,一刻都不敢松开。
“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情,您就当是我们两个人专属的小秘密吧。”
说着,乔玉清才敢抬起泛出稀碎莹光的眸,扯出牵强的笑容看向席雾生。
席雾生此刻脸色冷得像块冰,千人捧着万人护着的矜贵大少爷也有摔跤的一天。
还是被一个清贫的小佣人绊的!
席雾生面色愈渐阴沉,无力的心碎滋味在不断地蔓延开来。
他缓缓站直身子,最终幽冷落下两个字:“随你。”
待到席雾生带着一身愠怒离开后,乔玉清瘫坐在地上,揉着自已发软的双腿。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神经。
殊不知,两个人下次再见面就是三年后了。
奶团:【宿主大大,他是负责帮助您养崽的主要人物啊!您就这么水灵灵的拒绝了?】
乔玉清对奶团翻了个白眼:【你刚才没听清,他要我陪他去M国?陪他,我崽不要了??】
奶团:【嘿嘿,好像是这样哦。】
乔玉清两眼一黑。
自已到底是跟了个什么不靠谱的组织?
……
“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医生对着乔玉清惊喜道。
所有人都认为乔夏生这个脆弱的小生命根本活不过一个月,没想到他竟然坚强的挺过了危险期。
生生不息,像是被烈火烧过的野草般,春风吹又生,不屈服在命运的掌控下。
虽然在系统的肯定下,崽崽肯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只有在医院解除病危通知的那一瞬,乔玉清才彻底松下一口气。
“我可以去icu里看看他吗?”
“可以。”
这几天乔玉清只能隔着玻璃窗外离得老远看一眼保温箱内的小家伙,他不懂医学,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堆医生围着小家伙身边不停地来往讨论,下达一次又一次的病危通知。
时不时会暗示他,可以选择放弃。
乔玉清一直沉默寡言,回答医生的永远是那短短的几个字。
“救救他。”
“求您救救他。”
这几天乔玉清没有睡过一回好觉,每天不断地在噩梦中清醒。
在乔玉清的潜意识里,现在乔夏生已经是他的崽了,他要负责,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乔玉清来到保温箱前。
这几天保温箱可以暂时打开来一个小时,乔玉清不用再透过隔罩窥看里面的小家伙了。
乔夏生像是感知到了乔玉清的存在,睫毛轻颤两下,稚嫩的幼崽缓缓睁开那双圆眸呆呆的望向乔玉清。
乔玉清第一次看见乔夏生睁眼,也第一次注意到乔夏生的左眼角有一颗不算太明显的泪痣。
乔夏生的肌肤病态苍白,唇瓣也没有什么血色。因为是早产儿的缘故,他看着干瘪瘪,像冬夜凛冽寒风中的枯枝,没有生命力,好似温度正在黯流失灭,即将荡然无存。
但是没关系,乔玉清来了。
在乔玉清的过往认知里,婴儿是特别吵闹烦人的一个存在。
可当看到他的崽崽安静地望向他的时候,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被戳中,荡漾起无限的柔软波澜。
他的崽崽。
一定要健康平安啊。
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幸福长大的。
乔玉清没忍住轻笑一声,“夏生,你好呀。”
乔夏生像是能听见能听懂般,骤然对着乔玉清扬起一抹稚嫩的笑容,露出右侧脸上的一处小酒窝。
乔玉清的手指悄悄朝乔夏生伸过去,想亲昵的戳碰他一下,感知这抹鲜活的小生命存在。
只见,乔夏生原本握成拳头的小手再次张开,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握住乔玉清的手指。
柔软像棉花的触感,明明很轻盈的一握,却让乔玉清的心情又千斤般沉重。
碎钻般的眼泪不断地在眸眶中打转,乔玉清语气有些嘶哑哽咽。
“夏生,爸爸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