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想死,或许说,他内心是不想死。
几人虽然提前跑了,但也被抓了起来。
之后余煁整个人一直没有劲,仿佛在重感冒,但体温和其他地方检查又没有明显的症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心里的感受。
除此这些,他做下一件事后就会忘记上一件事。
有时甚至会忘记吃饭。
去检查大脑很正常,也不是老年痴呆。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本身不是什么明星人物,余煁的热度彻底降了下来。
但这次事件给他造成的影响却一直没有降下去一点。出门即使捂着很严实,他依旧会感觉有人跟着他。
这一日,余煁正迷迷糊糊的睡觉,就听到了连续的敲门声。
他恍惚的起身,透过猫眼,看见是萧萱。
余煁不解,他都换了多少个住的地方了,怎么还能找到他!
这人是有多闲!
“开门!!!”
余煁思量一番后,还是给她开了门。
打开的一瞬间,萧萱整个人一怔,余煁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
“余煁?”
余煁皱眉,“怎么了?”
他接着在萧萱的眼中见到一丝难过,但眨眼不见。仿佛错觉。
“你没照照镜子么?”
余煁一愣,他似乎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没看过自已的脸。
他进屋找到镜子。
镜子里的面容于他而言极其陌生,光胡子便有一两公分长,整个人蓬头垢面,看上去极其憔悴。
两侧颧骨瘦削,使得最终整个人完全看不出是之前的那张脸。
他只略微惊讶的一下,便毫不在意。
萧萱进门,仿佛有洁癖一样,看着屋内的摆设,“你怎么连卫生都不打扫?”
余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确实乱的可以,他道:“忘了。”
“忘了?”
边说着,余煁忘记要说什么话,换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有什么事?”
“离婚证办下来了?”
萧萱怀疑的看过来,“你真想和我姐离婚?”
余煁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就是协议而已,谈不上离婚这种‘亲密’的举动。”
“而且……”
“而且……”
余煁表情有些痛苦,“我要说什么来着?”
“哦,你要喝水吗?”
萧萱震惊的看着面前手忙脚乱的举动,“余煁,你没事吧?”
余煁停下,他想了想道:“应该没什么事,去医院检查过,都很正常。唯一可能有问题的,就是觉得什么都没意思。”
“或许,换个地方就好了……”
“所以,我现在很需要离婚证。我需要将以前的种种都割裂。”
“我说什么呢。”余煁又忙着准备烧水。
他便弄着便嘀咕,“应该是一个人太久了,总想说些话。”
萧萱和他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作为普通朋友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她毕竟是萧澜的亲妹妹。
任何熟悉的人都能放大这三年他的遭遇。
原本甘之若饴的生活,此时像个绞刑架一般的不断地束缚着他。
萧萱前脚刚走,余煁便忘了她来是为了什么。但他记得她说完的时候,他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目前能让他记得清楚的似乎只有离婚证。
相反此时他认为不重要的事,他正似乎在选择性的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