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忍俊不禁,笑过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转瞬即逝一刹落寞,他整理了笔挺的西装衬衫,“妈,那我先走了。”
“行行,你赶紧忙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盛修望向二楼紧闭的窗户,低声地:“对了妈,苞苞昨晚……看论文估计累了,早饭就别叫她吧,让她多睡会儿。”
“行我知道了,你们两个人真是的,让你们多睡觉别熬夜,没一个听话的,我看你妹妹就是跟你学的。”
赵玫送他到院门口,看着他走进店里,还是忍不住又叮嘱:“工作悠着点儿,别累着了!”
……
花祈夏醒来的时候,楼下桌子上的油条还是温的。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下楼梯,站在水池边发了会儿呆,眼皮被澄亮的阳光刺得挣扎不开。
她抓抓脖子,俯身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凉水泼在脸上,瞬间恢复清醒。
思绪渐渐回拢,花祈夏依稀想起来她睡觉的时候盛修好像隔着门跟她说了些什么,朦朦胧胧的也想不起来了,她似乎还回了几句话?
花祈夏坐到桌边夹起半根油条丢进豆浆里,掏出手机——
身后,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步速,燕度看见河边的人后就踩下了刹车,一身美式黑白短T将人衬出了一股剑眉星目的味道。
就是这家伙神情透着点儿急,周身浮动着一丝小心又浮躁的气息。
“苞苞!”人转眼就闪身到了花祈夏面前,动作流畅地蹲下,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苞苞。”
看着快怼到她眼前的一张脸,花祈夏托着下巴恹恹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燕度黑漆漆的眸子盯着花祈夏颓丧消沉的神情看了一会儿,忽然说:“祈夏,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不知是不是长途跋涉气候骤冲的原因,今天燕度的嘴角燥出了一小片燎泡,“你自已生气我瞧着难受,真的。”
满脑子论点重析的花祈夏支起脖子,手掌离开了脸颊,“……?”